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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上了,然而这个十三凰子可是比花鸠大了整整十岁,不过据传这位凰子怀上的时候便有星君托梦,刚生下来时更是有祥云环绕,长大了便是肤若凝脂倾国倾城恍若仙子下凡,花鸠对此嗤之以鼻,真是仙子下凡还不去飞天?而天启国派一个大龄凰子来,天启似乎隐隐有和亲之意。

果然还没等多久,远远看到一顶纯白底纹金流苏轿,被两匹白马拉着,得得地径直而来,显然不止花鸠一人听过这十三凰子的传言,各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瞅着,就差直接冲出去把人拉下来一睹芳容了,马车正停在殿前,人还没见着,就看见黑衣侍者们拿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地毯,被炎栀熏陶的花鸠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真皮真毛毯,显然在场的看出的不少,纷纷摇头议论这也太奢侈,一黑衣侍者以双手双腿着地的姿势爬跪(orz像这样),身上又盖一层皮毯,终于,车帘轻掀,凝脂为肤,蚕丝做发,眼若明月,白雪凝眉,淡桃点唇,轻裘加身,纤腰不盈一握,似乎就待一阵大风吹起就能登仙而去,大家全看的直了眼,包括花鸠,也是微微瞪眼惊艳不已,然而很快就回神敛眉垂目,拿起茶饮,同时宰相也回神,冲花鸠靠了靠,“真是漂亮不是吗?”花鸠眼都没抬“漂亮又怎样?又不能当饭吃,万一天启心存歹意娶了他的人还不定怎么受牵连呢。”“哎,你这话说的,天启这次应该是真有意和亲,老夫可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个貌美郎君你就不动心吗?若是你开口讨要陛下怎会不肯。”“怕是无福消受,您看陛下的眼睛都快粘上去了。”“这么说来你推测他一定会花落凰家?”花鸠终于抬眼瞟了宰相一眼,“必定。”“呵呵,老夫可不这么认为。”“哦?那您推测会落谁家?”“归国或者你家。”花鸠一挑眉,“花鸠才说了一个您说了两个,这不是赖皮么?”宰相闷声笑了笑,“那就猜落花鸠家吧。”花鸠捋了捋最近发生的事,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看来这次我们俩平局。”“哦?”

来使微微抬眼一扫,花鸠和宰相在那边咬耳朵聊的很开心的样子,在这一片死盯着着来使的目光中突兀,等永冶仙被扶着去踩侍者背的时候,露出了一只雪白美腻的玉足,更是引起一片惊呼,更有甚者直接晕倒当场,看的花鸠好笑,永冶仙踩在皮毯上一步一步走向殿内,玉足时隐时现,晕倒的人更是多了,花鸠倒是瞟了一眼,暗地里摇摇头,这人要不是平时就奢侈至此要不就是天启故意安排的,反正不管前者后者花鸠都不愿意和他接触,在殿中央行礼,“天启国十三凰子永冶仙,代母凰问凤国女帝安,并带来了两国结盟的请求。”声若黄鹂在寂静的大殿内响起,等过了一会才有侍者跪着朗声道:“奉陛下旨意,带西海龙眼夜明珠一箱,西海七彩珊瑚树一株…”众臣终于回神,等侍者报完,女帝客套了几句后宣布宴会开始,永冶仙这才向自己的位子走去,等到皮毯弯不着的地方,侍者们伸出自己的手,而永冶仙就这样踩了上去,侍者们似乎习惯了,一声不吭,甚至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花鸠揉了揉手,感觉很痛好么,十指连心不是说说而已。

等永冶仙走到座位上早有侍者放上柔软的皮垫,并且在桌面上铺上了厚纸,碗筷酒杯什么的都是自带的,象牙铸银筷,碗杯,要是平常这可是过分了,但是女帝笑嘻嘻的没有一点责备的样子,目光还时不时的扫过,能在这个殿上的臣子们谁不聪明之人,纷纷摇头叹息,却不妨碍她们继续赏美,而安排的风骚舞姬们和永冶仙一比简直就是天上云地下土的区别,看的众官员兴趣缺缺,但是完全不妨碍花鸠吃着珍馐看表演,抽空还冲宰相吐槽,“就这奢侈的排场谁娶了谁就不得穷空了。”宰相大声笑了笑,“可能是为了显示天启的富裕才故意排场如此,若是平时就奢侈至此的话宫内怕是也供不起。”花鸠撇撇嘴,看着那些下人训练有素的样子她觉得这天启女帝怕是养着这孩子拿去祸害别人家的,“陛下若是留下这孩子估计秒成昏君。”宰相脸不红心不跳的回,“花鸠你觉得若是女帝有心留他老夫会让他留下么。”“啊!您耍赖皮啊!”“咦?要是花鸠宁死不娶也不是耍赖皮?”花鸠吐了吐舌头,好吧,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说起来,花鸠啊,这孩子?这孩子可比你大啊。”“呵呵呵呵呵,宰相大人,您吃这个,这个可好吃了,来,花鸠给您夹一块尝尝。”分分钟想转移话题的花鸠向宰相碗里夹了一块红烩大鸡腿,宰相好笑的看看花鸠,“老夫吃素。”花鸠心塞,干巴巴的说,“看在今天秀色可餐的美男的份上破个戒也没什么关系吗。”“花鸠你这是怂恿老夫老牛吃嫩草么?”花鸠撇撇嘴,将军最近还纳了一房呢,老牛吃嫩草什么的不要太正常,和自己儿子孙子搞起来的也不是没有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说起来,您看这位凰子,会不会是近亲咳咳咳咳咳咳?”宰相目光闪了闪,看着永冶仙偶尔还咳嗽,“不无可能。”花鸠这下不说话了,知道的多死得快好么。

吃的有点撑,花鸠独自外出散步,“轩辕花鸠,将军兼外姓女王轩辕妤汝第十三女,其父宰相爱子司南竹心,与女帝将军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后忽为将军女帝宠爱,甚至加封慧德郡主,喜十一凰子却不得,娶皇商白家独子白卿玖为正君,新婚夜遭刺杀,为保护其受伤,至今仅娶其一人。”花鸠无语,这谁啊把自己家谱翻一遍几个意思,再说她还想娶清音呢,这是没来得及娶好么!“原来是永冶凰子,失敬失敬,可凰子不在殿内何故?”一转眼,花鸠果然看到他脚底下踩着的皮毯,这到底是有多少块啊!永冶仙拉了拉狐裘,咳了一声,瞥了一眼花鸠,“你不是也没在殿内。”“那不一样啊,您可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别说这些了,据说白正君奇丑无比?”看着永冶仙好奇的瞪着自己,花鸠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这种话是能随便问的?有没点分寸了!以为自己是外使了不起啊,虽说心里吐槽,但是花鸠面上还带着勉强的笑容,“虽然内子小时不慎划伤面容,却也并非丑陋无比。”“哦,那就是不好看喽。”永冶仙似乎毫不介意的一说,花鸠的笑靥维持不了了,拉下脸来,怒,老子不奉陪了,爱谁谁,气的拖尾也不拉转身就走,“看来永冶凰子不谙世事已久,不妨多到处走走学习下为人之道。”“看来你护着正君受伤的传言是真的啊,啧啧,真是少见,为了个男子,咳咳。”“是与不是与你无关。”花鸠并不想再好好跟他说话了,边说边走都不带停的,“怎么跟本凰子无关了,未来夫主不了解下可怎么嫁。”永冶仙跟着花鸠往回走,花鸠心里震惊,震惊后就是无语,你说嫁就嫁啊!老子还不娶呢!这大爷样,“就算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说我,我可娶不起你这尊大神!”“嘻嘻,你一定会娶本凰子的,还是求着娶。”花鸠这着这话气的是,话都不想说,恨不得抓过他打一顿。

花鸠气呼呼的回到大殿,宰相笑呵呵的说,“哟,花鸠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跟美人相谈甚欢什么的,还是生气想占便宜没占到啊?”花鸠这下真是又气又好笑,“您说得这是什么话,为老不尊啊喂。早知道就不出去了,那厮把我给气的,还说我一定会求着娶他,白送都不要好么!”宰相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下,“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花鸠气笑,“一个外国凰子,我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要说在他手上,说是在陛下手上我倒是更信伊一些。”宰相笑眯眯笑眯眯的看着花鸠不说话了,搞得花鸠莫名其妙,认真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索性不管他。

☆、第三十八章

宴会从中午一直延续到晚上,看着永冶仙扫过所有臣子更是瞄过花鸠似笑非笑的嘲笑脸,花鸠准备打死都不出去,但是吧,这也不是能说不出去就不出去的,喝了太多茶水酒菜汤,花鸠憋得坐立不安,左挪挪右动动,宰相憋笑憋得很辛苦,“怎么不去?”“死都不去!”“莫不是怕了?”“怕?怕啥?我花鸠上不怕天下不怕地!死都不畏惧还怕什么!”宰相揶揄的笑着,“某人这不是怕的都不敢去小解了么。”花鸠咬牙站起,“谁说是怕他了!是不想再被气的死了活的!”“好好好,你说的对,你有理。”已经站起来的花鸠坐下也不是,只能飞快的向外走,却错过了宰相向着永冶仙举杯饮尽的一幕。

小解完了花鸠里外都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嘲笑一下自己怎么了,就听到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娶本凰子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不是么。”花鸠火速往回走,听到他的话直接喷笑出声,“福气?我看是厄运吧!我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别人说你貌若天仙你还真当自己是仙子了?”看着花鸠转身停下,永冶仙轻轻柔柔的拿出一方白色绸帕擦了一擦额头,擦完随手一丢,“冰肌玉骨的本凰子,有什么理由不用最好的?咳咳,不论是随手丢弃的东西,或者是陪伴一生的夫主。”花鸠心里狂骂脑残,“可笑,那你为什么不挑万人之上的我国女帝陛下呢?”永冶仙惊讶的看了看花鸠,又拿出一方绸帕,微微弯腰凑近花鸠,用帕子垫着抬花鸠的脸小声说,“有什么理由不要一个年纪小的要一个老的快死的而且嫁给你本凰子就是唯一最高,但是嫁给女帝本凰子只能是万千佳丽中的一个,咳咳,虽然本凰子有把握成为最受宠爱的一个,反正嫁的目的达到了,本凰子为什么不选对自己有利的?本凰子又不是傻子,还是你是傻子?”你不是傻子全世界都是傻子!花鸠一转头挣开他的手,简直气的无话可说,感觉自己也快被拉低智商了,竟然跟个不要脸的傻子聊了这么久,“女帝陛下可是寿比天齐,您这仙子还是嫁给天吧,我家这民居可容不下您这位仙!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打死我都不会娶你的!”说完又走,永冶仙一丢手帕,“呵呵,话可别说得太早,到时候求本凰子可是很没脸的。”没脸?你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啊!

这一个下午花鸠简直是被气的死去活来,见识到了不要脸之最,花鸠脸色不善的走进来,“怎么?又谈崩了?”“谈?谈崩?那能叫谈吗‘话可别说太早,到时候求我嫁你。’我真的要求他了!求这种脑残千万不要嫁给我!!!”花鸠按着嗓子模仿永冶仙的话,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宰相笑得很开心,“你们两个还是挺配的么。”“配?配个…”气的要爆粗的花鸠生生止住,后面的粗话吞回肚子,“看来是气的不轻么。”“是!啊!”“不是有一句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吗。”“冤家?聚头??求放过!现在要问我最不想看见的人他绝对排第一!”宰相笑笑没有再说话。

酒足饭饱,看着登台的表演大家都昏昏欲睡,永冶仙站起来目光清澈的看着女帝,“女帝陛下,不若仙儿献上一舞请您赏析。”女帝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碍于永冶仙的凰子身份不好勉强,永冶仙这么说当然正中女帝下怀,花鸠起身想出去透透气,显然永冶仙并不想让花鸠如愿,“这位大人可是看不上仙儿的舞蹈。”美人垂泪,如泣如诉,惹人怜惜,几乎大部分的人都帮其埋怨花鸠,搞得花鸠憋屈无比,咬牙切齿的说:“天启凰子之舞,想必定是如梦似幻,千金难买。”这话其实有一点说永冶仙自贬身价的意思,永冶仙更是一副楚楚可怜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让花鸠都想陈赞一下,这回就连女帝都开始帮着他斥责自己了,花鸠只能老老实实的道歉,老老实实的坐下,永冶仙的眼泪秒秒钟就不见了踪影,“献丑了。”

侍者们抬上一大块长白毛毯铺在中央的舞台上,其中一人往屋梁上绑上一条巨长的白色绸带,余下的部分还能铺张床,除了舞台周围密密围着一圈圈的蜡烛,别的地方的光全灭,永冶仙依然踩着手走上台上,接过一条白纱,跪躺在毯子上,把自己包裹在白纱里,乐声起,永冶仙闭着眼睛,慢慢拉下本来罩着头的白纱,拉到完全露出眼睛,停住,慢慢挣开,这才继续往下拉,狐裘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露出里面的暴露舞衣,原来是早有预谋,大殿上所有人的呼吸为止一滞,随着乐声后弯着腰起身,旋转,跳跃,奔跑,热泪盈眶,向女帝伸出手,还不等女帝握住,又回身,周围莫名出现了白雾,永冶仙抓住白绸,转圈跑了几次,白绸带着永冶仙慢慢向上,似乎真的飞天而去,乐终,永冶仙也‘不见了’,大家还都站在那里呆呆的,意犹未尽的样子,而打破这种平静的又是花鸠,也不能怪她,那种生成白雾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对于敏感如花鸠的鼻子来说,十分的难闻不说,还让她止不住的打喷嚏,“哈秋,哈,哈秋。”场面已经被破坏,响起了掌声,“好!好!好!看赏!”女帝一连三个好,就表达了有多喜欢这场舞,而永冶仙在房梁上磨牙,恨不得冲下去咬死花鸠,本来应该是以自己跳下去落地完美结尾的,生生被花鸠的喷嚏打掉了结局,于是永冶仙只能慢慢的滑下来,“此舞乃仙儿自编舞曲,名为《飞仙》,绝对举世无双天下无两。”“好,真是好,人美舞美乐美。”

女帝那眼神,简直巴不得当场拆吃入腹,而花鸠是边打喷嚏便往外走,走到外面渐渐止住了喷嚏,发型却也不保了,发簪要掉不掉的夹着几根头发拽的生疼,曲终宴会也该散了,花鸠索性一抓头发就把所有的簪子拽下包进手帕里,“堂堂凤国郡主,不懂得欣赏舞曲不说,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又是他又是他!这是要弄到他喜欢我人尽皆知啊!“你没听说过发润如丝么?”“本凰子怎会如你一般没文采。”她错了,就不应该跟脑残谈这些,花鸠快步跑走,反正以侍者铺地毯的速度和那小弱鸡的体弱多病的样子肯定跑不了,“本凰子可是说中了你怎就这样落荒而逃了呢?虽然笨点的夫主有利于掌控…”“你怎么不…”花鸠中气十足的打断,生生把‘去死’两字憋回嘴中,害的自己气的快内伤,花鸠深深的呼吸,正准备继续跑,“轩辕花鸠你不妨停下听本凰子一言。”“只是一言”“是。”“好了听完了我走了。”永冶仙微微一笑,“何必惧我若鬼?”“说!”花鸠耐心宣告丁点不剩,看着永冶仙一步步挪过来,花鸠还在想自己一定是被传染脑残了,永冶仙靠近花鸠,靠近花鸠的耳边,“欺神之毒,本凰子可解。”花鸠的瞳孔急剧缩小,任谁听到自己没救了突然冒出了可以继续活下去谁会放弃呢,“什么是欺神之毒,我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欺神中毒时。”花鸠惊疑的看着他,“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可解?笑话!”“欺神之毒本就是止于天启国,再者说久病自成医,本凰子若是说医术天下第二,何人敢称第一。”俺们这还有个曲神医呢,虽然他叫我去跳崖,“所以要我娶你?”“正君之位,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之前说了,必须求本凰子,本凰子考虑下再说。”“不娶。”“本凰子劝你还是考虑考虑吧,哈哈哈哈。”说着永冶仙就擦过花鸠身边笑着走了。

呵,正君之位,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模一样的话语,那人质疑不信,又弃若敝履,这人却拿来威逼利诱,明明是花鸠心里那么严肃的誓言,却被践踏的体无完肤,虽然的确是要休正君,但是也是因为自己的毒,若是解了也不用休他,但是不休又没法解,而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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