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大臣全都大气不敢出,不少人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许尚武还真是嚣张跋扈到了极限。
“这与许相和思奕皇兄的字又何干系?”皇帝同样惨白着一张脸,大着胆子道。
“啊——”许尚武举起剑,又割掉秦嬷嬷另一根手指,可怜的秦嬷嬷痛得浑身在颤,鲜血染红了许家大厅的地板。
“皇上,可有主意了?谁的字更好?”许尚武边问边又举起手中的剑。
“许相的好,许相的更好。”皇上眼中噙着屈辱的泪,颤声道。
“哈哈哈,听见了没有?皇上金口玉言,他说我爹的字更好,那便是更好,无人能匹敌。”许尚武放肆大笑,嚣张的样子,象一匹狂躁的野马。
“尚武,大喜的日子,你做什么?见了血不吉利。”许之怀瞪了许尚武一眼道。
许尚武虐待皇上跟前的嬷嬷,威协皇上,身为丞相和父亲的许之怀不加以阻止,任其为之,这会子才说什么见血不吉利的话,可见有多虚伪。
顾桑苗算是见识了许家父子的无耻与狂戾,怪不得可以权倾朝野,连皇帝都只是他们的傀儡,不敢对他们如何。
这些官员都是他许家的附庸,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皇帝说话。
齐思奕的脸色也是苍白的,似乎很不惯这种血腥的场面,顾桑苗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明丽的眸中有红丝泛起,目光没有了往日淡定,闪过一丝慌乱。
顾桑苗在心里叹气,到底是大家公子,再稳重镇定,这样残戾的场景也会让他产生恐惧。
整个场景寂静无声,人们连呼吸似乎都屏息了。
顾桑苗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道:“谁的字好字坏有那么重要么?堂堂相国,手掌天下大权,还需要用书法来证明自己的地位么?”
她的声音清晰明朗,打破了眼前紧张又尴尬的气氛。
那老者道:“是啊是啊,相国无须与人比的,大公子,你可是不舒服,要不要下官送你回府?”
“走什么?宴席还没开呢,尚武不过给大家开个小小的玩笑,逗个趣罢了,再说了,大公子的字确实好,我爹的字若是天下第一,那天下第二,自然是大公子你的。”许尚武跳到齐思奕面前,腆着脸笑道。
“许公子,让一让,我家大公子要去给你家老太太祝寿呢。”顾桑苗强忍着撕了眼前这人的冲动,冷冷道。
“那我推你去可好?”许尚武说着便要抢轮椅手把。
那怎么能行?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在场的官员知道许尚武的德性,不少人为齐思奕担忧起来。
以前还以为,齐思奕到底是恭亲王嫡长子,许尚武就算再好色,也会顾忌一二,可他对皇帝都是如此无理猖狂,恭亲王嫡子又算得了什么,他根本不瞧在眼里。
“许公子不是伤了手么?奴婢来就好,我家公子习惯了让奴婢推车呢。”顾桑苗用力抓着手把不放,许尚武果然凶狠地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