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是个陶罐小猪,是个存钱扑,白胖胖的身子,红嘟嘟的嘴,红扑扑的小脸,样子憨态可掬,顾桑苗小孩心性,喜欢小动物。
“喜欢可以让窑里烧个更好的给你。”美人主子轻描淡写道。
顾桑苗差点忘了,恭亲王府掌管着大梁朝的官窑,这牛美人主子还真吹得起,想烧什么样式就能有什么样式,还是免费的。
可那又如何?
“我就喜欢这只。”顾桑苗盯着那只小猪不肯挪眼。
齐思奕无奈,对花灯老板道:“若是猜出了,除了这盏灯,还有什么?”
“只猜中这条小谜,就只有这只扑满。”老板笑吟吟道。
“也没看见你大谜的谜面儿呀。”顾桑苗诧异道。
“姑娘得仔细看,花灯这面的结构就是个谜面儿。”老板道。
“哦,大谜的彩头是什么?”花灯构造确实很精美,可顾桑苗怎么也看不出,这样的构造还有别的什么深意。
“彩头就是上面跳舞的姑娘。”齐凌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桑苗愕然回头:“二爷,你不是要抄策论么?”
齐凌远懊恼地瞪着齐思奕:“大哥你真是的,就不能改天帮我批改策论么?还改那么仔细,改了就改了,别让父王晓得呀,你私下教我不就好么?”
“二公子可冤枉大爷了,他给你改完策论后,就交给青竹姑娘收着,是打算等你回来后再私下跟您说的,谁知青竹姑娘好奇就看了一遍,还跟绿萼说起,然后绿萼又告诉了王妃……”
“青竹是谁?”齐凌远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冬至的话。
“就是青红的妹妹呀,二爷怎地不晓得么?”冬至道。
“一个不起眼的丫头,谁认得啊,真多事。”齐凌远郁卒地咕哝。
“可不是不起眼的,青竹姑娘是侧妃娘娘送给大爷的通房丫头呐。”冬至笑道。
齐凌远俊眉一拧,欲言又止。
顾桑苗拍拍他,指着大花灯:“这个,二爷可猜出谜底了?”
齐凌远摇头:“看好半晌了,真没猜出来。”
顾桑苗斜眼蔑视他:“二爷不是学贯古今么?也有你猜不出来的?”
齐凌远顿时急了:“爷虽说不算学贯古今,但也算是读了十几年书,此谜怪诞得很,以形景诉意,没几个人能瞧得出来吧。”
“切,不行就不行嘛,我家大爷肯定就能猜得出来。”顾桑苗说着还对齐思奕一挑眉道。
“不猜。”结果,人家没接砣,冷冷地来一句。
“为什么啊,干嘛不猜啊。”顾桑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