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侍卫果然勃然大怒,一伸手捏住了顾桑苗的脖子。
“爷……”顾桑苗眼泪汪汪的看着许尚武。
“放肆,松手,莫伤了她。”许尚武是真心疼,顾桑苗不止特别,长得也是娇美清丽,泪水盈盈于睫时,更是楚楚动人,他的心都快化了。
“爷,此女狡猾……”侍卫很不放心。
“哎哟——”他前一句话音还未落,突然左臂一阵剧痛,这痛来得突然,象是突然有人砍了他一刀似的,哪里还有力气伤害顾青青,捂着手臂连连倒退好几步。
“大爷,你怎么了?”情急当中,紫玉果然脱口唤道。
“你是赵云起?”顾桑苗大声道。
而就在此时,早就隐在护院中间的上官宏如大鹰般跃起,拎起顾桑苗闪到一边,许尚武身形一动,一掌劈向上官宏。
紫玉拉着赵云起就往屋里躲,可哪里还来得及,赵家屋墙上,黑压压全是弓箭手,冰冷的铁箭全都对准了赵云起和紫玉,只要他们敢再动一动,就要被射成刺猬。
“这是做什么?疯了吗?敢拿箭对准本将军?”许尚武厉声大吼,定襄侯掌管着禁军,可许尚武也是禁军副统领,在禁军里挂了职的,而且他在军中素有威望,以严酷著称,许多官兵都怕他。
墙上的官兵果然没有动静,没有退下,但也不敢进攻。
“你们长官是谁?出来?”许尚武骄横地大声道。
官兵还是没有人吱声,领头的将领也没敢出来,但还是坚守在墙头。
许尚武冷酷地一眯眼,骤然跃起,顾桑苗早就做好准备,精工弩早就藏在袖子里,只等他一动,三枝箭齐齐分上中下三路向他射去。
许尚武知道她小弩的厉害,身子在半空中一旋,徒手接了一枝箭,另外两只让他避开,毫发无伤,但也不得不落回原地。
顾桑苗知道伤不了他,就是为了将他逼回原地的,同时,也鼓舞弓箭手们的士气。
许尚武又不是神魔,怕什么,她一个小女子都敢对他动手。
而此时,赵云起的毒伤发作得更厉害了,他捂住手臂痛苦的叫了起来。
“爷……你……你怎么样?怎么回事?”紫玉急得要哭了。
赵尚书闻讯赶来,一见墙头的弓箭手,脸都白了,但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见儿子突然着许家侍卫衣服,面目全非,心下有了点底气,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对着墙头的官兵道:“你们是谁的部下?果亲王吗?还在怀疑本官私藏亲子?好啊,那就来吧,将所有的箭都对准本官,射啊!”
官兵们都沉默着,没有人回话。
“来人,搬楼梯来,让本上官去,看谁敢对本官放箭。”到了这个时候,赵尚书也顾不得颜面了,胡搅蛮缠也好,耍赖耍泼也罢,只要能将这些官兵吓走,就还有一丝转机。
梯子搬来,胖胖的赵尚书真的笨拙地顺着梯子往上爬,想制造些动乱,给儿子创造趁机逃走的机会。
顾桑苗冲过去,抓住他的背襟往地上一掼:“要点脸吧,好歹也是堂堂的尚书大人,你那个杀人越货的儿子就在这间院子里,这些官兵是来捉拿他的,你再闹就是防碍公务。”
“大胆!”赵家管家抬手就要搧顾桑苗耳朵,上官宏一脚将他踹开,顺势揭了脸上的面具:“赵大人,下官奉太后和皇上之命,追查赵云起一案,如今已经发现了逃犯的形踪,还望你莫要再阻扰本官执行公务。”
“混帐,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也敢在本官面前拿腔作势,还易容换妆潜进尚书府,上官宏,你可知所犯何罪?”赵尚书声色俱厉地大吼道:“你说我儿赵云起就在府里,人呢?这里哪有赵云起?你们大理寺将我儿弄得不知去向,如今还来府里胡搅蛮缠,老夫要去太后跟前告你们,你们这是故意陷害,故意要逼老夫去死啊。”
尚书位列小阁卿,官只权位都极高,上官宏只是个小小四品,未经许可擅闯尚书府,确实犯有大罪。
“许将军,你可是见证者,看看这厮是如何欺负本官的,他这是仗的谁的势,如此猖狂跋扈?”赵尚书没完没了的大声控诉着,一双老眼却不住地往儿子那边瞅,只盼着儿子快点溜了才好。
可惜,赵云起的手臂已然开始腐烂,痛得生不如死,恨不得拨刀砍了自己的左臂才好,根本没有心思看他的眼色。
“他这是怎么了?可是被歹人伤了?快抬下去。”赵尚书趁机道。
“他走了,这出戏尚书大人就能唱得更轻松自在了是吧。”一个冷冷的声音自院外响起,果亲王带着刑部张大人缓缓走了进来。
赵尚书的脸色瞬间惨白,连许尚武的眼皮都几不可见的跳了跳,浓眉紧锁。
“王爷,张……大人,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赵尚书忙上前向果亲王行礼。
果亲王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踹去,赵尚书捂着肚子跌倒在地。
“好个赵静文,真当本王是泥捏的,好欺负吗?偷梁换柱,包庇罪犯,还把本王和张大人耍得团团转,天天到太后和皇上跟前哭得象个泼妇,怪本王冤枉了你,原来你的儿子就藏在自个府里啊,好一招灯下黑,够精明,够本事,不过,看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王爷,冤枉啊,我儿真的不在府里啊,真的失去了踪迹啊,肯定被人害了也不知道啊。”赵尚书还硬着头皮在狡辩。
“上官宏,你来说,谁是赵云起。”果亲王道。
“王爷,若是下官指出来,赵大人肯定还有很多话要狡辩,不如让那赵云起自个现身如何?”上官宏冷笑着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