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苗清丽的小脸上被溅了几滴鲜血,她嫌弃的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抹去,蹲下:“许尚武,我真的很想看着你在痛苦中慢慢煎熬着死去,可我没有耐心了,天堂的姐姐等了很久,我必须,为她讨回公道。”
说着,顾桑苗拔着精钢短刀,正要割向许尚武的喉咙,黑衣突然而至,“叮!”的一声打落了她手中的短刀,下一瞬,四名身着统一的黑衣人将许尚武救开,并同时围住了顾桑苗。
其中一位动作娴熟地对许尚武止血治伤,很快便将他的手臂包裹住,其余三人同时向顾桑苗发起进攻。
“真是抱歉,小苗,除了这个心愿,其他的爷都还可以考虑,活捉,尽量莫要伤她!”下完最后一道命令,许尚武终于痛得晕厥。
而与此同时,楼下的护卫听到声响,也匆匆跑来,将小楼团团围住,为首的冲进屋来,看见满地的狼藉以及满身血淋淋的许尚武,脸色骤变:“该死,敢伤少爷,绝不能让她跑了,否则相爷会扒了咱们的皮!”
先前与许尚武的一番打斗,已然消耗了顾桑苗大量体力,而面前的这三个人,个个武功极高,且又是同一门派训练有素的杀手,彼此之间心意相通,很有默契,只是几招,顾桑苗便气力难支,露出败相,若非身法灵巧,而许尚武又下过不能伤她的命令,早成被擒命。
妈的,许尚武那畜牲,愿赌不肯服输!
就在顾桑苗作困兽游斗时,一声龙吟虎啸震天,整栋木制的小楼被震得摇摇晃晃,不少人被那清越的吟啸声弄得耳朵发麻,头昏脑胀,待大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一抹白色颀长的身影飘然而来,强大的劲力随着影而至,将黑衣人一个个迫开,然后,顾桑苗被白影掳走。
许尚武被吟啸声震醒,眼里露出惊疑之色:“天苍
派的虎啸龙吟!怎么可能?天苍派不是早就没有后人了吗?怎么还会有人会虎啸龙吟?”
“爷,是恭亲王会的齐思奕,就在楼下。”长随黑沉着脸道。
“打上门来了?好哇!”许尚武痛得眉头直跳,唇角却还勾起一抹兴一致盎然的笑意:“传十八斗罗!爷倒要看看,他的虎啸龙吟有多厉害。”
十八个白衣白罩,浑身上下只看得见两只眼睛的人闪电般从天而将,迅速将齐思奕一顾桑苗团团围住。
熟悉的,淡淡的清香充盈在鼻间,怀抱不是很宽厚,却坚实且温暖,他,终于来了!
虽然仍坐在轮椅上,但在顾桑苗心里眼里,满院的男人没有一个比他更高大伟岸,没有一个比他潇洒帅气,他是她心中的神,尽管这一次她的神来得有点晚,但她知道,他肯定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十八名顶尖杀手,齐齐拔出腰间佩剑,直指顾桑苗和齐思奕,剑尖寒光凛凛,杀气逼人!
齐思奕置若罔闻,一双美眸焦急而又心疼地上下打量着顾桑苗:
“可有受伤?”
顾桑苗轻轻摇头。
“我来晚了。”说这句话时,他声音低沉黯哑,带着浓浓的自责有一丝后怕。
只要他来,什么时候都不晚!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顾桑苗一直是孤独的,像只被遗弃的独狼,一个人踽踽独行在孤寂的旷漠里,没有家人,很少有朋友。
所以,初初穿越过来,被姐姐无微不至地疼爱着时,她感觉很幸福,虽然幸福时光很短暂,却让她铭记于心,永世不忘,所以,姐姐的惨死才让她如此痛恨,才让她难以释怀,这一世,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所以,他点点滴滴的关爱疼宠才让她如此在意,珍惜。
虽然不过分别一个时辰不到,却让二人有种隔世重逢的喜欢与艰辛,十八个杀手可没有耐心等二人互诉衷肠,手中长剑整齐划一地施出一招,同时向二人攻来。
“别伤小苗!”许尚武然痛得咬牙切齿,却还不忘叮嘱。
十人第一式只是给个警告,第二式招式才出,便感觉有狂风大作,吹得人争不开眼,明明晴天白日朗朗乾坤,却突然乌云滚滚,沙石滔天。
“阎罗十士!”素来天崩地动不露声色的齐思奕脸色瞬间凝重,赫然道。
顾桑苗自然不知道什么阎罗十士什么,但那十人招式一出便天地变色,方才若非在齐思奕怀里,自己怕是如一片孤叶般被十人发出的阵气给刮走。
可见这十人齐出招时有多可怕。
“公子……”
如此强大的阵势,他一个人再强大,也势单力薄……
“抱紧我!”他却沉静地道了一声,然后,自轮椅上缓缓站起,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柄轻薄如蝉翼的软剑,毫无烟火气地朝十人阵中划出一剑,那一见,看不出有半点奇特之出,平淡之极,可大作的狂风却骤然而止,风沙也瞬间消停。
看不清那十人脸上的表情,许尚武的脸色却没有了方才的得意与势在必得,他吃惊的‘咦’了一声,脸色也变得凝重。
就在他那一声“咦”还没落音之时,齐思奕动了,身子如闪电一样闯进十人阵中,顾桑苗将自己挂在他背上,只见刀光剑影,碰撞间,火花四射,十人的招术奇特且迅捷,招招都攻齐思奕不备,可齐思奕却能险之又剑的化开,且能找到意想不到的机会伤人。
十人因为得了许尚武的命令,不能伤害顾桑苗,所以投鼠忌器,只能攻齐思奕正面,反而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此一来,他便能更集中精力对付面前之人,几招过后,十人已有二人被斩断手臂,血流如注。
“少爷,此人太强悍,为个女人损伤十斗罗士不划算。”许尚武的长随着急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