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干脆。
至少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他当场垂下眼睫,面对水泥地上左顾右盼,不断在周围寻找杀人利器。
盛知南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想到自己如果因为开个玩笑,就在他面前把之前好不容易塑造好的好感丢了,不太值当。
他挥挥手,转身道:“算了,逗你的,我还没这么闲。”
季璟立刻松了口气,但是总觉着这事儿不太保险,生动形象的威胁道:“没这么闲就好,要是哪天你突然闲了起来,我隔着座城也会来追杀你。”
“千里追杀?”盛知南品了下这四个字,那不是代表着他千里之外都要来逮他,“好像还有点儿意思?你试试?”
季璟:“……”
季璟实在是无语了,感觉这个人的脑回路越来越清奇了,不知回点儿什么,这时周式冲上来,见季璟与盛知南的氛围有点儿怪。
“璟哥,盛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季璟闭口不谈:“没什么,这么急来找我什么事儿?”
“羡哥说让我来喊你,说找到祈愿树了呢。”
说完他一把拉着季璟的袖口往后边跑,发觉这祈愿树果然在挺后边的。
一棵巨大的榕树立院落在中央,红绸挂牌密密麻麻的缠在树枝上,枝杈一簇接着一簇,看得出来有百年苍郁。
他见许知羡正在边上认真的写字,探过脑袋想瞅瞅许知羡还能写点儿什么,难不成是多人成行永不翻车?
好奇心涌上识海,他探脑袋一看,许知羡一遮:“嘿,老季不带偷看的啊。”
季璟瘪嘴:“真是小气。”
他回头就拿起签字笔在卡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行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愿自己跟阿芽感情路顺遂,最好能结婚生子什么的。
他正准备阖上纸条,猛一转身,却发觉盛知南就在他的身后,他起初长睫微垂,视线微微抬起。
四目交顾。
盛知南转身绕到梯子旁,抓着梯子往上不断攀爬,似乎要把祈愿牌绕在榕树的最顶端。
季璟愣了下。
坊间一直有个传闻,祈愿树的祈愿牌挂的越高,祈的愿也就越灵验。
也不知道这家伙祈了个什么愿。
居然能让他特意攀上梯子去挂这祈愿牌。
风过。
秋日的凉意吹的榕树猎猎作响,额角的碎发遮了他半边脸。
他一时有点儿出神。
从梯间下来的那一刻,盛知南居然发现季璟的视线一直在往祈愿树那边瞥,见他神情恍惚,他也同时看向榕树上的祈愿牌。
情绪微不可察。
他刚刚提笔写下了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他想守护一个人。
-愿他平安喜乐,得偿夙愿。
秋天的黑的很快,才堪堪到了五点,夕阳就已经垂进地平线,橘红色的云像是巨浪在天空中推进,一层接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