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捕头不置可否,未有理会。
……
房中独有苏庭一人。
他微微闭目,暗中运功。
酒气逐渐消去,人也愈发清醒。
“这就完了?”
苏庭抬起头来,吐出口气,低声道:“这姓王的,这两日接触,可不像是心慈手软,少说也得赶尽杀绝啊。”
他略感疑惑,本以为王公子还有后手,未想这就过去了。
仅仅是骗他签了个名字?
只是这么简单,值得让这王公子跟他虚以委蛇多日?
经过几日接触,他也知道,这个王公子也不是什么蠢材,算是颇有些许智计,只不过远比不上他苏某人而已。
所以,在他苏某人的眼中,这点把戏显得十分拙劣。
当然这点把戏,之所以这么拙劣,并不是王公子没有更为周全的计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王公子压根瞧不起他,从一开始,把他苏庭当作三岁孩童那般戏耍,根本没有用心去定计,根本没有用心去谋划。
说来也是,换个角度来看,让他苏庭去骗来一个三岁毛孩的冰糖葫芦,他也不会多么用心,没有强抢,稍微哄骗,也就算是有点心思了。
王公子的这点心思,大约就是如此。
“虎头蛇尾!”苏庭眉宇微皱,缓缓起身,把笔墨抛开,将二十两银子收在怀里,随手捻起那一块玉佩,“大约是这个?”
这是王公子之前相赠的玉佩,算是价值不菲。
“如果猜得不错,这玉佩应该就是他的后手。”
……
而在对面,就在苏庭取出玉佩时,袁珪恰好扫过一眼,以他几乎练成内劲的武学造诣,目力也是极好,几乎如同鹰隼一般。
袁珪看清玉佩样式,目光一闪,露出厉色,蓦然站起身来。
“怎么了?”赵沃讶然道。
“玉佩。”袁珪沉声道。
“什么玉佩?”赵沃露出疑惑之色。
“早上孙家家主报案,随身玉佩失窃,价值不菲,正是此物。”袁珪放下酒杯,推开座椅,便要迈步。
“什么?”赵沃错愕了一下,旋即笑道:“不劳您来费心,玉佩既然在这小子身上,我这就去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