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蹲在患者床边查看情况,患者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神志还有些昏蒙,勉强能做出一些简单的应答。高源摸了摸患者的四肢,开始回温了。再摸病人寸口脉,又摸足三脉。
“怎么样?”郝美玲紧张地问。
门外那些中医也努力想挤进来查看情况,但却被郝家亲友挡住了,所有人都很紧张,谁能让他们呀?
高源拿回自己的手,问:“晚上那服药吃了吗?”
郝美玲说:“还没有。”
高源道:“马上给他服用。”
“我去拿。”这一次郝家长子主动跑出去了。
郝美玲紧张地看着高源,询问:“我……我爸还能活吗?”
高源说:“熬过子夜,一阳来复,未亡则活!”
郝美玲赶紧低头看自己的手表。
“药来了。”郝家长子在门口大声喊。
……
夜,渐深。
不说里面的郝家亲友了,连外面中医大夫们也没有离开的。他们平时都睡的很早,这会儿都哈欠连天了,可也不敢走,甚至连哈欠都不敢用力打,生怕错过关键场面。
朱主任也是跑里跑外,既是紧张又是兴奋,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可能要见证奇迹了。
高源守在郝大爷病床前,气质沉凝如岳,双目闭着,似有威势。
所有人都很紧张。
王汉章和李院长蹲在医院大门口抽烟,别人都很紧张,就他们最为悠闲。不知不觉中,他们也染上了李胜利的坏毛病,把高源看的无所不能了。
王汉章抬眼看一下病房窗户,他把烟头往地上捻了捻,说:“高源大夫又坐在病人床头。”
李院长把王汉章的烟头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抽干净,他道:“又吓唬阎王爷呢。”
王汉章给听笑了。
……
“高大夫,快十二点了。”郝美玲陡然紧张起来。
高源这才睁开眼。
屋内郝家亲友全都屏住了呼吸。
高源看向了郝大爷,再度上手诊断检查。
郝美玲则不停看手表,又不停看父亲的情况,焦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