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柳低吼一声﹕『该死﹗已经来了﹗』随即顺手抓了一件披肩披上,衝往一楼,打开门衝到大街上,靖簫、夏笙跟着衝了出去。
午夜十二点,大街上恰好几乎没车经过,更不要说行人了。沁笛走跳着在仁爱路的八线道上,他身体贴着一根红绿灯的柱子,大跳钢管舞。沁笛深情款款地看着红绿灯柱子,如痴如醉地大唱。
沁笛黏着红绿灯柱子上下扭动,双脚紧紧夹着红绿灯柱子,接着他放开了可怜的柱子,漫舞在斑马线上,继续唱着﹕
往事如烟爱情如谜迷失在旧日情~爱的你今天不回家为什么~你不回家
沁笛看到了站在一旁傻住的初柳三人,于是他突然拉过初柳,对着她大跳艷舞,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来在空中甩,身体扭动,唱着﹕
朦胧的月暗淡的星迷失在烟雾梦~境的你今天不回家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初柳扭头闭眼不去看,完全看不下去。夏笙对靖簫悄声说﹕『原来沁笛喝醉后是会高唱奇怪的歌曲噢,我头一次见到有这种酒品的。』
靖簫突然想到一件事,她说﹕『嘿,反正沁笛已经醉了,趁这个机会给他多喝看看几种酒如何?我们两个也可以喝。』
夏笙点头说﹕『好,我赶快去买相关器具和材料﹗』于是他转身就跑。沁笛强迫初柳跟他跳黏巴达,初柳拼命咒骂他借酒装疯,一边咒骂靖簫、夏笙两人干下的蠢事。
当沁笛重唱副歌的时候,夏笙抱回了几瓶基酒、几瓶果汁、一个金属摇杯、和几个玻璃杯,算是最易的调酒配备。靖簫趁初柳极力挣扎,无心注意他们的时候,赶紧拿出伏特加、野梅琴酒、极酸辣的苦艾酒、柠檬汁、以及碎冰,倒入金属摇杯迅速摇晃,倒入鸡尾酒杯,10秒内一气呵成,调出了一杯【热情之吻】,衝向沁笛和初柳。
初柳看到靖簫过来,急喊﹕『靖簫快点救我,把我从沁笛手上拉开,平时一个文弱书生,喝醉后力气居然那么大,哎哟,可惜汤姆、杰利睡了,不然我叫它们咬他,哎。。。。。。』
靖簫贼笑,拿起【热情之吻】灌进沁笛嘴里,自己也喝了一大口,然后拿给夏笙,夏笙一口乾掉,初柳看了气急攻心,咒骂﹕『你搞什么东西啦﹗怎么可以这样﹗沁笛他会---』
靖簫耸肩,掛上一抹无所谓的笑﹕『他会怎样已经是这样了,再怎样也不会怎样了吧。』
在靖簫灌了沁笛酒后,他突然愣住了,动作也停下来了,正当他们三人以外负负得正,两瓶烈酒正好可以醒酒的时候,沁笛表情变得更嫵媚了,他本来就俊美清秀的脸庞这下更添一股娇媚,他放开初柳,扭得更厉害了,已经脱掉的上衣充当毛巾在身上摩擦着。
在沁笛唱着的时候,初柳忙着责备靖簫和夏笙这两个长得很俊美、笑得很优雅的混蛋。
这时映流突然出现,走向他们三人问﹕『沁笛他怎么啦?我从两条街以外就听到他美妙的歌声了。这附近的居民已经每个都门窗紧闭了初柳大概是怕惹上他这个疯子吧。』
『沁笛他只是喝醉了而已。映流,这么晚有事吗?』忽略初柳的咒骂,夏笙问。
映流开口说,『啊﹖沁笛会喝酒﹖他是决定要改跟我姓了啊﹖噢,对了,我是要---』结果他还没讲完就突然被沁笛拉住,沁笛左手抓住映流的衣领,鼻端对上映流的鼻尖,两人之间是致命的三公分危险距离,沁笛右手在映流胸口、腹部、手臂、背部游走,映流这时才知道要害怕。
映流吓得百般挣扎,死命推开沁笛,沁笛居然左手往映流屁股上一抓,右手按住映流的后脑勺,就要吻落,映流一边向初柳三人求救,一边对沁笛喊﹕『好兄弟,我错了,我那晚不应该趁着酒醉而误吻你的,你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啦﹗吼﹗而且我也只亲嘴角,没有亲你珍贵的处男唇啦﹗』
映流向初柳三人骂说﹕『你们不要给我躲在一旁偷笑,事不关己,尤其是你,初柳﹗你们最好是赶快给我想个办法,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去你们店里啦﹗』
沁笛左手拉着死命挣扎的映流,右手拉住靖簫,拖着他们跟他一起在中间的安全岛上奔跑,但他因为酒醉,而跑得跌跌撞撞,倒是不忘唱歌﹕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时初柳拉住夏笙的手追了上去,一边接口唱着﹕
没有天那有地没有地那有家没有家那有你没有你那有我
初柳最后一句唱得特别忘我,她拉住映流另一手,让映流完全无从挣扎起,他们五人在安全岛上踉蹌地奔跑。
映流无可奈何,望向半空大大的明亮圆月,心叹今晚真是运气差,遇到似乎满月就会变狼人的沁笛,又想到沁笛唱这什么歌啊,居然是【酒矸倘卖无】,沁笛这个人脑袋真是异于常人。
靖簫随性地被沁笛拉着跑,笑着问映流﹕『你怎么不唱呀﹖我跟夏笙都不会这首歌,你应该跟他们一样会吧,唱一句嘛﹗』
靖簫温婉的神情让他无法拒绝,映流温和地笑说﹕『好,看我的。』
虽然你不能开口说一句话就更能明白人世间的黑白与真假
虽然你不会表达你的真情却付出了热忱的生命
他们一行人跑到了安全岛的尽头,走跳着跳离安全岛,在依旧无车的快线道上漫舞着,初柳接着高唱﹕
远处传来你多么熟悉的声音让我想起你多么慈祥的心灵
什么时候你才回到我身旁让我再和你一起唱
环视周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人行道上聚集了一大群目瞪口呆的路人,可能是路过的,可能是刚狂欢从酒吧走出来的。听到他们唱着熟悉的老歌旋律,有的甚至嘴巴微动,跟着轻轻吟唱,初柳见状,向他们招手说﹕『大家一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