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燃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头覆在她耳边说:“在想中午的事。”
林鲸听清后推开他,自己倒翘起唇角,不自觉发笑,那个缱绻的画面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其实她也时不时想起。
这是她和他在一起做过的最大胆和羞耻的事情了;真是烦死了。
之后,蒋燃的各种应酬纷至沓来。
不见得是多么直接利益关系的客户,大多是朋友同学亦或是人脉资源,尤其是结婚的第一个新年,总要趁这些时间出来正式见个面。
而林鲸这人不习惯见陌生人,尤其吃饭寒暄;一般蒋燃叫三次她总要偷懒躲掉一次。
不过有些比较重要的,林鲸还是非常识趣的克服障碍,化妆弄头发,穿着正式出席。锻炼的次数多了,俨然已经有了为人太太的自觉。
意识到这个现象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蒋燃倒是说她这叫进步,林鲸严重不同意这个观点,她这辈子都没法成为社交达人。
年前的最后一次休假,还要被蒋燃拉着出去见人,她死死抱着枕头不肯从被窝里出来,蒋燃只好坐在床边哄她:“最后一次了,过年给你好好休息。”
林鲸捂住他的嘴:“走开,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蒋燃手伸进被子里捉她,摸到细滑光裸的手臂,问:“那要怎么样才去?”
林鲸想想就困难:“累,每次和你那些朋友出去吃饭,你们说的内容我也不感兴趣,每次都只能当做花瓶。”
蒋燃低吻她的额头,声音缱绻暧昧:“你要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花瓶的。”
林鲸气得咬他的耳朵,泄愤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做人家的老婆,还真没那么容易啊。
其实真不是蒋燃故意为难她,而是去的地方不是普通饭局。他同学叔叔的艺术馆开业,邀请他前去捧场。这位叔叔是个挺有名气的雕塑家,还是个德高望重的教授。
他一个人去不合适。
下午两人去了湖西,在湖边挺漂亮的一座白墙墨瓦的小楼里,旁边的美术馆林鲸还来打过卡,因此对这地方很熟悉。
艺术馆叫旧影时光,现场活动也是以怀旧为主题,老照片,古董家居,油画……宛如身临其境,还请来了不少媒体,策划很是精心又隆重。
林鲸随蒋燃陪长辈客套一番后,被门口的景致吸引,便走过去拍照;没想到碰见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是今天的活动执行。
一个穿着帅气的扩版西装,马丁靴,发色惊艳的女孩子,林鲸一开始注意力全在她带在手指上的夸张戒指上。
两人曾在某个甲方爸爸的比稿现场交过手,那时都还是小新人,现在今非昔比。直到对方朝她笑了笑,林鲸才恍然大悟,女生问:“好巧啊,你还记得我吗?”
林鲸:“记得。你们的活动现场做的好漂亮啊,也很有感觉。”
女生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问她:“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林鲸抠了抠指甲,摆上一副礼貌的笑:“我转行了,”
对方稍稍惊讶,继而有些遗憾,并没有问她干什么去了,只是笑笑说:“嗯,有条件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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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鲸知道她这是客套话,换了个话题:“我能拍照吗?”
“可以啊。”女生笑起来很是亲和,还有点可爱,酷酷的外表只是假象,“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们加个微信吧,你的创意我都还挺喜欢的。”
林鲸拿手机的时候,瞧了瞧对方。
女生无奈一笑:“我说的真不是客套话啊。好吧,听说你转行了我是觉得挺可惜的,不然我不至于不知道你的名字还记得你这个人啊。”
林鲸也笑,摇着头:“我叫林鲸,鲸鱼的鲸。”
“嗯,我叫张琪琪,就是微信名。”
扫完微信,张琪琪就被同事喊去忙别的事了。林鲸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饶有兴趣地翻了番张琪琪的朋友圈。
她的私生活很少发,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状态,各种活动照片,以小型创意为主,看得出来一株茁壮又向阳的小花朵,从没为现实摧眉折腰过似的。
过了会儿,蒋燃从里面走出,臂弯挂着她的外衣。林鲸今天穿的是十分文艺的不规则裙子,长到脚踝,上面是一件灰色的毛衣,长发披肩;有点像一个很有才华的美术生,但看着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