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孟跟俘虏讲了很多,算是阐明了对待俘虏的政策。
但是说得再好听,毕竟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的。
但是很快他们就感受到了不同,在张希孟讲完之后,就给他们准备了晚餐。
许多人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肚子空空的。
张希孟让人给他们准备了糙米粥,馒头,还有咸菜。
当每个俘虏领到食物的时候,有人手都在哆嗦,这是真的吗?怎么会吃的这么好?
确实,能吃到白面馒头,在元军当中,都是不敢想的事情。
且不说元廷是不是粮食充足,即便有好粮食,那些当官的也要百般克扣,拿去发财,至于普通士兵,能吃饱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吃的什么,那就不用期待了。
发霉变质的,甚至是牲口吃的麸子,都是能拿来充饥的。
光是从吃上来说,朱家军就比他们强多了。
张希孟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耿千户,你说如果我们把元军给包围了,然后在阵前摆上白面馒头,香喷喷的猪肉烩菜,敲锣打鼓,让他们投降,过来吃饱吃好。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耿君用笑了,“还能怎么样,乖乖投降呗!先生,咱们建军屯,均田亩,这都是顶好顶好的策略,只有手里有粮,心里头才有底儿!”
张希孟也点点头,这时候耿炳文来了,他怀里还揣着一样东西,神秘兮兮到了张希孟面前,“先生请看。”
张希孟皱着眉头,接了过来,发现这是一本书,足有几万字的样子,书页发黑,应该是时常翻阅,只是书没有名字。
张希孟展开一看,才翻了两页,顿时就皱眉头了。
“这,这是哪里来的?”
耿炳文就道:“是也先帖木儿的中军帐,胡大海那个憨憨只顾着抓人,却没有拿走公文信件。我把这些都抢来了。清点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他压低了声音,“先生,这,这上面说的是咱们上位吗?”
张希孟怔了许久,看着上面的行文,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变。某人的工作干得真不错,把元廷可是骗得很惨。
“你管住嘴巴,不要走漏风声,这事我跟主公商议。”张希孟又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耿炳文道:“当下还有两件主要的事,其一是我抓到了不少滁州的士绅名流,他们投靠元军,在军营之中,给也先出谋划策。这些人要怎么办?”
“查清楚,严惩不贷!”张希孟果断道:“大家伙要弄清楚,元军当中的普通士兵,是我们的兄弟,可以争取。一些元军将领,他们奉命行事,我们也能改造。但是那些出卖祖宗,甘心当走狗的畜生,他们是反对我们均田,不愿意看到穷苦人得势,还幻想着借助元廷的势力,继续作威作福,压榨百姓,把大家伙重新变成牛马。这样的人,比也先帖木儿还要可恶,对他们也就不要客气!”
张希孟几句话,说清楚了其中的关键,耿炳文连连点头,心悦诚服。他很怕有人会说,连也先帖木儿都没杀,凭什么杀他们?
现在张希孟讲清楚了,他也就有底儿了。
“先生,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在守城期间,收了一个女兵,她可是奇女子,秦王破阵鼓,敲得慷慨激昂,极大鼓舞了士气,先生看这人要怎么安排?”
张希孟也是一惊,还有这样的人?
“请来吧,让我瞧瞧。”
不多时周蕙娘穿着大红战袄匆匆赶来,她的双手拢在袖子里,虽然敲鼓不比弹琵琶,可是别忘了,为了鼓声激荡,必须紧紧握着鼓槌,连续敲击下来,指头上的伤口早已经震得裂开,鲜血浸透了白布,刺骨连心的疼痛,让她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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