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间。
砰!
细长的钢钉借用紧绷到极限的弹簧之力瞬时崩出,在眨眼之间,横穿整根人骨!
喀嚓……咯嘣……
是白骨生生碎裂、折断的声音。
刹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冲破房顶,让被迫垫在女人身下,目睹一切的打荷男疯狂颤抖。
见不得光的阴暗事做久了,生死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常人眼中那么恐怖,但前提是,死亡是瞬间,而不是无穷无尽,生不如死的折磨。
刺耳的声音震得白计安耳膜不适,他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半张脸,强制消音后,缓缓地转过头,盯着一脸惨白的打荷男,歪着头,一字一句地问:“你呢?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打荷男瞄着还在他手上的射钉枪,又纠结地看了一眼旁边痛得满头大汗,就快要失去意识的女人,点了点头。
“……有……我有。”
“说。”
“那个。”
打荷男抖着嗓子,支支吾吾地拖延时间,中间几次,他自以为隐秘地偷看女人,企图在夹缝里寻找一线生机。
白计安闭上眼,轻叹:“还真是学不乖。”
再睁眼,他调转枪头对准男人。
“如果你因为羡慕,几次三番地偷看她,我也可以免费送你一枪。”
“不,不是!”
男人垂眼瞄着蓄势待发的枪口,感觉被抵上的皮肤都在发烫。
“不,不要!我不羡慕她,我说!你冷静点,我说!”
白计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直到看见男人在说「我说」之后,又不受控制地瞟了女人一眼。
下意识的动作,不但对方,连打荷男自己都发现了。
他心脏顿时一沉:“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是不小心……”
“晚了。”
又是一枪!
同样的惨叫声,同样的骨头裂断声。
虽然残忍的画面发生在身边、眼前,极具冲击,
但总是有人想耍小聪明,认为靠着自己不到二两沉的脑子就会转危为安,夺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