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
对他的打击居然这么大吗?】
“你怎么这么想呢?”
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看到义勇严肃的像是二代火影的影岩,他才不得不解释自己精神状态的变化。
“所谓向死而生,是指人越是逼近死亡,越有可能想到自己应该去做什么。我在半年前,知道了自己面临的事情之后,也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不再为过去那些情况纠结了。”
说着,鼬郑重地清了清嗓子,“义勇,我不打算再继续做忍者了。”
“嗯?”
随着义勇的一声疑问,原本还有些许波纹荡漾的水面彻底平静了下来,就好像发皱的床单被一只手轻轻抚平。
考虑到水龙头还在往浴缸里注水,这个一幕显得尤其反常。
“只要我还是忍者,整天面对夭折的生命和残缺的躯体,生活在应激的紧张状态中,那么世界总是危险的,任何一个人在我眼中,都有可能是潜在的敌人。抱着这样充满敌意的念头,就没法真正地去了解世界,去了解生命究竟有何意义。”
鼬像是走进一片豁然开朗的平原,眼睛里放出明亮的光来。
“所以我打算利用剩下的时间,去那些名胜古迹,去那些传说里的地方,寻找神话里一千年前,还没有六道仙人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那时的人类若是没有查克拉,又是凭借什么生存下来的。
“过去我总是在问这些问题,如今既然明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又没有其他人能给我答桉,我就打算亲自去找找看。”
“那你的病怎么办?”
义勇没有鼬口气的向往所影响,也没有为他“不做忍者”的想法感到惊喜。
虽然是已经见识过无数尸体的人,但他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让鼬活下来。
“就这样放着不管了吗?那你又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母亲,还有左助他们呢?”
面对义勇的质问,鼬早有准备。
“既然纲手大人都没有办法,告诉家里其他人,除了让他们白白担心,又有什么意义?”
鼬带着商量的目光和义勇对视,“你比左助要成熟很多,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义勇?如果他们每天都在默默倒数我的死期,这个家就彻底毁了。”
义勇沉默下来。
虽然他不会主动说谎,但隐瞒何尝不是另一种谎言呢。
至今宇智波甘和崔,都以为杀死炎火和文的凶手已经死了,族人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三年之中,义勇每天都受此煎熬,日复一日地寻找所有可疑的证据和关联。
如今又要为鼬瞒住这么大的秘密,他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做到。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义勇给自己一个承诺,也给了鼬一个承诺。
“三年,如果三年内我还是找治疗你的办法来,我就会把你的病告诉家里。
“如果你非死不可,我不能让他们毫无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