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不怕滚水烫。廖学兵果然桀骜不驯得紧,看来烈马还得专有驯马师哪。曹生潮胜券在握,微微笑道:“愿赌服输,你要承认输了我就放你一马。呃,不如这样吧,你们已经违反了规则,按道理是要驱逐的,现在我宽宏大量,只驱逐一人,谁离开比较好呢?你来决定。”
只要离开。那就是永远与盂兰盆会绝缘,自己走吧,廖学兵那么骄傲的人会咽得下这口气?让莫老五退出吧,那便是放弃了义气,令跟随他的兄弟心寒。
可惜老廖不是烈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能够让驯马师屈服的驯人师。
无动于衷地直视持枪随从的眼睛,说:“不会吧。你这么歹毒,令刮目相看,呵呵。让我想想……也给你个选择题,你喜欢吃我的大便还是喜欢吃莫老五的大便?”
话音刚落,廖学兵突然鬼魅般的一前一后甩出双手,动作之快甚至让人产生错觉,仿佛划出两条血红色的匹练,往前抓住顶在自己脑门的枪,往后抓住顶在莫老五脑门上的枪,往上一推。
两声枪响,击中天花板,溅出火花和碎石、水泥粉。
他的速度本来就足以让人仰视,在使用双重兴奋剂之后已经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连谢子徽那种常年蹲马步、眼力快得可以清楚凝视由高空坠落的水滴的强人都避不开他的攻击,两个随从再久经训练又能如何?毕竟手指扣动扳机也还是需要零点几秒的过程的。
手掌一反,手枪落入廖学兵的控制,先是踢翻一人,再敲碎另一人的下巴,血雾和唾沫、骨渣、牙齿腾空而起,洒了曹生潮满身。
肘腋之变无可提防,大多数养尊处优的巨头眼中还留着老廖动作的残影,曹生潮和龙二已面对黑洞洞的枪口。
“姓曹的,你印堂发黑,双目失神,舌苔焦黄,看得出是命犯太岁,流年不利,该不会被恶鬼缠身了吧,告诉你个解决的方法,好好回到家里,用妇女经血淋淋脑袋,洗个澡,再把红内裤穿在外面,基本上就可以祛除厄运了。”廖学兵由待斩囚徒摇身一变,成了行刑官,其中的得意自满不在话下。
贝世骧不禁缓缓舒出一口气。
莫老五惊魂甫定,找张椅子坐下,虽然坐得矮,但眼神完全变成居高临下的姿态,慢悠悠地说:“利欲驱人万火牛,江湖浪迹一沙鸥。曹老弟,真理始终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啊。”那两句诗是陆游的《秋思》,诗中抒发一种英雄寂寞的情感,有点卖弄的意思,倒也符合他此刻的身份。
形势当真风起云涌,一日三变,十一个巨头还没完成心理转换,真理已经掌握在老廖手中。倒有十个人把廖学兵列为最高级别警戒人物,极度危险分子。在没有把握将他一击覆灭之前,最好别惹上这个末日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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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强势压人。”廖学兵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出强大、张狂,不可一世地自信和滔天的傲气。手指一刷,弹匣弹出,子弹哗啦啦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叮当地清脆响声,顺便把枪扔掉。
到手的优势竟然随便就可放弃,更给敌人一种冲击心灵的威慑,因为这说明了廖学兵在心中估计自身实力已经到了不需要武器就能掌控局面的地步。
“都坐下吧,有话好好说,唉,事情演变真让人眼花撩乱。”他一开口,从震惊中反省过来的众人都意识到可能要重新洗牌,纷纷坐下,看着他不说话,心道:“你廖学兵能玩出什么花样?”
“曹生潮,你口口声声维护规则,却丧失了最基本的公正,”老廖指着曹家主事人的鼻子义正词严的说:“没有公正,规则便不会让人遵从,你想让中海全服务于你个人利益吗?”
见老廖打算呈口舌争辩,曹生潮醒神,觉得还有翻转乾坤的最后一点希望,不能放过,冷笑不止:“我哪里不公正?你违反规则我自然要制裁你,社会上触犯法律的人也会受到惩罚,盂兰盆会虽然独立于法律之外,可是你这次违反规则,没有接受制裁,下次人人都可乱来,那还成何体统,要盂兰盆会何用?不如趁早解散的好。”
廖学兵伸过手直接在曹生潮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动作自然,彷佛拿的是自家私产,直把曹生潮气得浑身发抖,方才笑道:“我哪里犯及规则?我当初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动手,更没有做成既成事实,那就不属于犯法,你连这都不懂,还要凭空污人清白,如果下次有人说要炸地球,你得直接将他人道毁灭吧?”
曹生潮怎辩得过伶牙俐齿的廖学兵,怒道:“你!你刚刚明明要动手的!”
廖学兵笑容突然一敛,宛若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不要扯废话了!我宣布剥夺你主席代理人的资格!下面开始选举新的代理人!”
众巨头们面面相觑。
莫老五轻轻咳嗽,提醒他们:“贝家为盂兰盆会统筹规划,计议分析的工作做得很好。”
轻易辙除几乎算得上中海市最有权力的人,你廖学兵何许人也?当这里在耍猴戏吗?
当然是谁最强听谁的,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却知道老廖说这话不算蛤蟆鼓肚皮,与水牛争大小。
“好,我选贝世骧先生做代理人。”同意的便当场表态——这是了解老廖身份的人。
不同意的都没有说话,心想:“与曹家还有那么多合作领域,你把他废了我喝西北风去啊?”暗中决定等过了今晚上还是按照老样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心中另有打算,但表面上这些人也属于默认贝世骧当选新代理人。
从此结构完整的盂兰盆会分为泾渭分明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