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将白笙笙圈在怀里,手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头发,时言敏锐的注意到白笙笙回神后的错愕,双眼紧紧看着镜子里的白笙笙,“看来能笙笙想得人不是我呢。”
白笙笙松了力道,转过身依偎进男人胸膛,“我累了。”
时言没有说话,将她抱到外面更衣间的沙发上,拿出吹风机动作轻柔地将女人的长发吹干。
梳子顺进黑发,从头顶到发尾,一梳梳到底。
一下又一下。
当白笙笙几欲要昏睡过去时,耳边响起男人低柔的声音,“为什么突然想办生日宴?”
白笙笙闭着眼:“相办就办了,趁我现在还算清醒。”
“那跟我和小隰一起过不行吗?”
特意大办生日宴的理由是什么?
白笙笙知道他的意思,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轻笑道:“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和小隰的吗?”
“有的说我是小隰的后妈,有的说小隰是私生子。”
“我不想让我们的儿子遭到任何一点非议,”她抬手轻抚时言的脸,眼神迷离又温柔,“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时言:“。。。。”
“我刚刚都要睡着了,被你吵醒,现在。。。”
“你得哄我睡觉。”白笙笙贴近他,两个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时言沉沉地盯着女人的容颜,如墨的双眸被白笙笙的面容填满,容不下其他。他蹭着脸侧的手,顺着掌心向上亲吻:“好。”
白笙笙被放倒在床上,房间微光闪动,床上的两具身躯紧紧镶嵌在一起。
。。。
公演结束后穆以姌每天都在等着时攸隰被叫去住宅的日子。
她虽然不知道火灾发生的时间,但至少知道是在时家发生的。在穆以姌的特意交代和每日检查下,时攸隰居住的这栋别墅十分安全。
防火装置全面升级,灭火器堆满了库房。
穆以姌无法掌控到的地方就是白笙笙和时言住的中宅,虽然那篇报道上没有提到火灾有伤者,但有备无患总是好事。
穆以姌就这么胆战心惊的戒备了小半个月,就在她开始放松警惕,觉得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白笙笙的生日晚宴将在两周后举办,届时首都的上流家族和各界的顶尖人士都会受邀前来。但生日宴举办的地点却不在中宅,而是时攸隰所居住的这栋别墅旁边的东郊别院。
东郊别院与别墅间有一条长长的廊亭相连,廊亭中间就是穆以姌穿越后第一眼看见的庭院。
“你是说,你有东西在别院里?”穆以姌把牛奶兑进咖啡里,递给时攸隰。
时攸隰一口一口的喝着,“嗯,以前的旧玩具,姐姐去帮我收回来吧。”
“你很急着要吗?”午觉刚起,她脑子是醒的,但身体还在睡,一点都不想动。
“嗯,布置晚宴的人下午就会到,我不想他们碰我东西。”时攸隰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执拗。
看着少女懒洋洋离去的身影,时攸隰好久才往书房走,那里,有个佣人端着咖啡在那,熟悉的苦香弥漫整个走廊。
时攸隰毫不犹豫地一口喝完,“父亲母亲什么时候来?”
佣人:“现在已经从中宅过来了,记者也一起。”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记者上门采访,作为时家独子,时攸隰自然也是饱受外界关注的,自从他在艾斯学院的公演结束后,已经有不少人想要采访他。
这一次也一样。
只是母亲似乎对这一个小小的采访格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