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都知道,世子爷出京去游玩了,归期不定,也能在这里好好的养伤。
蹙眉看着那道让她心里觉得不是滋味的伤口,翎萱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口:“王大夫,这个伤口能不能缝制一下?”母亲留下来的手札说,伤口是可以缝制的,只要缝制时候的东西用火烤制赶紧,再把伤口清洗赶紧,会比敞开伤口要复原的更好更快。
“缝制?”两道惊异的声音响起,一道是王大夫,另外一道是端着熬好的补血膳食进来的锦娘,一听到那两个字,双眼就跟发光了似的,满脸的诡异。
“大秀,你说把伤口给缝制起来吗?”锦娘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激动的放下了自己端来的盘子问道。
“是……是啊锦娘的样子,弄的翎萱不知所措了。
“爹爹在世的时候说过,若是世人能接受这样的方式,可以造福很多人,连那些受伤的将士都可以得到好处锦娘搓着手,激动的呢喃着,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这说的简单,缝制起来,怎么能那么简单呢?”王大夫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觉得她们太过儿媳了。
锦娘根本不管王大夫的怒斥,而是看着一脸迟疑的大秀,惊喜的问道:“大秀,这缝制的手法,你是从何听来的?”她是因为父亲,那大秀呢?
锦娘的激动让翎萱知道,这件事,不单单只有母亲提起过,庄御医曾经想要付诸行动过,只是因为庄家被灭,那样伟大的一件事,就此耽搁了。
“我只是听我娘提过,没有真正的看别人动过手娘留下来的,是前世的记忆,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东燕国来说,特别的珍贵。
“这样的事情,只能是想想,若真的能成,也是好事一件王大夫唏嘘的说道,想着说出来是有些道理的,但真的做出来,就难了。
“能成,能成锦娘激动的跪在了翎萱的面前,仰头看着她说:“大秀,让奴婢试试吧!?”
“你?”翎萱还在惊愕中,王大夫就率先跳出来了。
“你个丫头,你知道吗?这是世子爷,是雍亲王府里唯一的世子,你说试试?你是有几条小命啊,用在世子爷的身上试试?”要是世子爷出事,睿王还不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这睿王跟世子爷是一条心的,很多事情,睿王不能做,都是世子爷在暗处帮着的。若是少了世子爷这左膀右臂的,那不是毁了睿王的大事吗?
这件事,他是万万不能赞同的。
翎萱想着自己开口,却被锦娘给为难住了。王大夫说的话是对的,万俟晟炎是雍亲王唯一的子嗣,若是出事,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看着锦娘想要拒绝,却不料锦娘跪在地上匍匐前进,拉着她的裤脚说道:“大秀,奴婢亲手为人家缝制过,父亲在世的时候,奴婢就开始学了,奴婢甚至做的比奴婢的父亲还要好,求求大秀,让奴婢试试吧!?”
“你父亲是谁啊!?”王大夫见她说的真切,不禁好奇的问道。
锦娘咬牙,迟疑的看了王大夫一眼,最后下定决定,开启樱唇道:“奴婢的父亲姓庄,只是罪臣,不敢污了您老的耳朵!”
“姓庄?”王大夫一愣,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锦娘问道:“你说的是被处死的庄御医?”
“是锦娘苦涩一笑,不知道该高兴有人还记得父亲,还是因为人家记得的是父亲的死因。
王大夫想到了什么,突然沉声问道:“你确定你会缝制之术?”
翎萱跟锦娘都觉得惊奇,好奇王大夫为什么一听到锦娘是庄御医的女儿后,不但因为庄御医是罪臣而厌恶锦娘,反倒还这么问锦娘,安的是什么心思呢?
“会锦娘咬咬唇,知道自己没有回头之路。
“唉王大夫重重叹息一声,拍拍自己的袖子,低声道:“那就试试吧!”
这诡异的一面,看的翎萱甚至惊奇,但也没有去阻止。原先,她是觉得王大夫该是哪个会缝制的人,却不料最后动手的是锦娘,这样的画面,让她觉得惊奇。
锦娘说她试过,还真的是有些证据的,因为她转身离去,拿来了她早就预备好的缝制的针跟羊肠线。
“以前,奴婢也制作过,只是后来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出来。这些日子,在府里闲的无事,奴婢就又制作了一些,也准备了麻沸散这些东西是必备的,她该感激大秀虽然救了她,收了她的卖身契,可还是给她月银,让她有足够的银钱来制作这些,否则她就算有心思也没有银子。
“好好,果然是庄御医的女儿,有本事王大夫看到那些东西,甚是激动的说道。
最后,提出要求的是翎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被锦娘给请出了屋里,说是这一幕,不适合不是大夫的人看,免得会吃不下饭,做噩梦。
翎萱也知道,身为大夫都要面对很多的血腥,所以没有坚持,在春柳的搀扶下,去了外间,让白嬷嬷在小厨房继续熬着补血的膳食,免得万俟晟炎醒来之后,没有吃的。
外间有丫鬟服侍时候的床铺,只是翎萱因为前世的记忆,怕自己做噩梦的时候会胡说什么,所以坚持不需要丫鬟们在外间服侍,这也让外间的小床空着。她因为熬了大半夜,加上初次来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