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道:“不行,他讨厌我的血瞳,我现在还没治好,这么去见他,他肯定还会生气……慕容久久,你快点帮我治眼睛。”
百里天机焦急的拔高了音调。
慕容久久无奈扶额,只得苦苦规劝,“都说此事急不来,这样吧,最晚明天中午我帮你弄好。”
谁让自己有求于她,百里天机纵然已经心急火燎,恨不得捏着慕容久久的脖子让她治,但也不得不无奈离开。
刚目送着她走。
那边,宁儿拿着一只未开的画卷,跟一封书信,疑惑的走过来道:“小姐,刚才有人送了这两样东西,说是给您的。”
慕容久久看了眼,率先接过宁儿手中的画卷,摊开,直接印入眼帘的,是一副精致淡雅的水墨画,画中美丽翩然的女子,半坐而笑。
超然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与宫雪漫长的很像很像,但慕容久久却能看出,这不是宫雪漫。
然后她又打开了那封书信,却是宫雪漫亲笔所写,只是字里行间,透着她满满的记恨与嘲弄。
慕容久久,你以为你得了煜华的心了吗?这才是她最爱的女子。
“咦,小姐,这画中女子模样虽生的与宫小姐差不多,但神韵上,却很像您,”宁儿低低一语。
慕容久久将书信收起,然后伸手将画中女子的面容遮住,在一看,果然七分神似,这一认知,忽然令慕容久久心头一跳。
“在看什么?”
百里煜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阳光下,他紫衣潋滟,尊华盖世,如诗似画的容颜,泛着邪意的似笑非笑。
慕容久久回头,故作浑不在意的一笑,将手中的画卷扬起,道:“在看你最心爱的女人。”
果然,当百里煜华看清画上女子的模样时,他漂亮的琉璃凤眸,微微的一眯,但这一刹的情绪,却是一闪即逝。
微微一笑,“她叫宫雪娆,是宫雪漫的姐姐,已经死去很多年了,慕容久久,你该不会连死人的醋都要吃吧。”
闻言,慕容久久面上一囧,“我哪有吃醋。”
“全写在脸上了。”
百里煜华好笑的捏了捏她骤然笑僵的脸,问:“可想知道我与宫家的渊源。”
其实慕容久久很早就想知道了,但只要百里煜华不说,她便不问,就像她从不提及自己前世一样。
她点了点头。
百里煜华拉着她的手,方才幽幽的道:“我多年前中过一掌寒毒,险些性命垂危,便是宫家拿出至宝,救了我的性命,以此,我才与宫家定下了婚约,至于宫雪娆,起初只是心动,但如今,于我而言,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你强退了宫家的婚约,的确有忘恩负义之嫌。”
“那又如何?”
百里煜华突然破开她暂时温和的表面,颇为邪肆的一笑,“宫家想要什么我很清楚,给他们便是。”
想起刚才阿轩传回来的消息,他眸中暗色一闪。
这一日,慕容府安安静静,但整个冬月京城,却因上午楚王府的突然刺杀,睿王君莫的获罪,变的在次风云涌动。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堂之争,已今日一触即发。
今日是君莫,下一个便是太子君昔。
但这一日的太子府,同样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大早。
百里天机早已急不可耐的出现在了慕容久久的院子,而这时百里煜华刚好也在,当这二人见面的时候。
百里天机斜斜的扯了扯嘴角,问:“听说你也姓百里,可是夜城的百里?”
彼时,百里煜华正站在一片雪色的月季花前,紫衣显贵,容貌如画,闻言轻轻的挑眉,他对此女,其实有着一种好奇,问。
“那你又是哪个百里?”
百里天机嘻嘻一笑,洁白的瓜子脸,天真而烂漫,“我自是我师父给的百里,他说我天生命中带妖,普通的姓氏压不住,便给我取了百里,还告诉我,日后若在世上遇到姓百里的人,也不能伤,所以我虽不识得你,但我却今后无论如何也不会伤你。”
这时,慕容久久刚好从屋内出来,闻言,便道。
“这百里姓氏有何稀奇,还能压得住你的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