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那处私院距离慕容府不过百步距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慕容久久就重新见到罪魁祸首,宫雪漫。
只是与初次见面不同的是,对方再也不是那个处处比她强的宫家千金了,而是身穿农妇的粗衣,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阶下囚。
而当她看到灯火下,那并肩而来,宛若一双璧人的慕容久久与百里煜华时,她死灰般的目光,登时涌动起了滔天的怒火。
与寒若尖刀的冷锋,仿佛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一般,尤其是对百里煜华,在无边的愤恨中,还参杂着浓烈的怨毒。
她似乎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如此无情。
而她却是将一腔的爱慕之意,都给了他。
“……贱人,贱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百里煜华,就算我们婚约不成,你也不能如此对我,别忘了,我们宫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们……”
“宫小姐似乎还不知道,令叔,已经被煜华废掉四肢的事吧?”
望着这样歇斯底里的宫雪漫,慕容久久不禁幽幽一语,这一刻,她突然前所未有的对宫家充满了厌恶。
他们救过煜华又怎样,捏着这份所谓恩情,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各种各样的算计他吗?
算计失败,还要拿着那份所谓救命之恩,理直气壮控诉,做人做到如此的不要脸,宫家也算够了。
再说,当年只是迷雾重重,究竟谁是谁非还有待考证。
“你说什么?”
宫雪漫骤然一愣,似乎有些失了语。
慕容久久也不客气,继续再接再厉的道:“宫二先生先被皮鞭抽了个皮开肉绽,之后又穿了琵琶骨,最后还被拗断的四肢的经脉,煜华慈悲,念他老态龙钟的,已经送回了宫家,不过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你胡说……”
宫雪漫尖声嘶喊了一语,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她瞪着百里煜华,愤怒的道:“他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长辈!
看来这些年,宫家已经潜意识的将百里煜华当成了他们的姑爷,婚约还未实行,就以长辈自居了。
百里煜华如诗画的容颜,冰冷一笑,“那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的呢?”
宫雪漫仿佛也心灰意冷了一般,嘲讽的一笑:“怎样对你又如何?别忘了,没有我们宫家……”
“啪……”
一巴掌狠狠的就甩在了宫雪漫的脸上,因为力道过猛,瞬间便打的她口吐鲜血,还混着一颗牙,从口中流了出来。
何曾想到,曾今的天之骄女,也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慕容久久拿起帕子,有些嫌恶的挥开鼻息间的血气,暖玉般精致的五官,冷色凝着浓浓的讽刺,道。
“别让我在听到一个有关恩情的字眼,这些年,在川南,煜华给予你宫家的方便,还少吗?得寸进尺也就罢了,但也要有个限度。”
“慕容久久……”
被彻底打蒙了的宫雪漫,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满口是血,犹如疯癫的看着慕容久久,阴寒的骂了起来。
“……你就这个卑微肮脏的贱人,你凭什么命人打我?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贱人,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贱人,就算我宫雪漫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毁了我,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宫雪漫似乎也知道今日她活不了了,忽然满目癫狂的叫骂了起来。
旁上有人,请示的看了慕容久久一眼,是否要阻止宫雪漫的污言秽语。
但慕容久久却摇了摇头,如玉的面容,似笑非笑的道:“听说有一种刑具,叫做剪舌,不如给宫小姐试试吧。”
旁上暗卫立刻领命,并且很快的寻来了刑具。
宫雪漫浑身被绑着,骂到一半,忽然如咔了舌头,眼底惊恐之色一闪,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不想这么被折磨。
当即心中一狠,就要咬舌自尽,但她的舌头还没咬断,就被暗卫发现一把卸下了她的下巴。
然后再她惊恐不安的摇头中,将一只铁钳,塞进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