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你最好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朕必定重重治你扰乱邦交之罪!”
“陛下,臣还需要解释吗?”
“党项国身为我大靖藩属国,入我大靖朝贡,隐瞒行踪,拒不相告,难道不是犯了欺瞒上邦之罪?况在这之前,党项国在未通知我大靖的情况下,私自对羌族故地以及南诏国用兵,还唆使南诏国进犯我大靖蜀地,种种罪行,都表明其有不臣之心。”
“对这样一个欺瞒上邦,怀有反心的小国,胡大人还想着臣要对他们以礼相待,臣想问一下陛下,臣应该这样做吗?”
叶玄掷地有声的喊道,眼神凌冽的看向了一旁的胡宗宪。
胡宗宪被其这般锐利的眼神盯着,根本不敢与其正面相视,只能偏过头去。
额头之上已经是冷汗涔涔。
党项国近来的种种行为的的确确是在触大靖的逆鳞。
为此,圣上已经恼怒多日。
而自己现在又拿叶玄怠慢党项国向其发难,实为不智。
可这一切都是事先与安大人商量好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现在看这情形,的确有些不妙。
永盛帝脸色已然缓和了下来。
他脸上复现笑容,淡淡的说道:“可人家大老远上门,总归是客,你晾人家几日,就不怕人家说咱们大靖小气?”
“说我大靖小气?陛下,依臣所见,党项国现在所犯下的最新,莫说是晾他们几日了,便是此刻降旨兴庆府直接对其国主兴师问罪也无不可。”
“若陛下当真觉得臣做得不妥,便请罢免了臣的专使之职,另请高明便是!”
“你!臭小子,你莫不是以为朕乃是是非不明的昏君不成?”
永盛帝被叶玄一番话说的很是无语。
有些哭笑不得。
“那陛下仅仅只是这点小事大半夜召臣入宫,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时,一直未发话的安国康,低垂着双目缓缓开口。
“也是独,陛下今夜召你入宫,不仅仅只是为了你晾党项国使臣几日的事情,而是另有他事。”
“哦,那不知陛下还有何事要问询臣?”
叶玄眉头轻扬了一下。
他心中虽已经心知肚明,却还是要装作丝毫不知。
“叶侍读,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私自在风雨场所宴请各国使臣,且与其中两国关系来往密切,甚至将云国使臣带回叶府,你真觉得这些不需要像陛下解释一下吗?”
安国康望着叶玄神色淡然的说道。
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
接待各国使臣,固然是一件肥差,可这差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其中不仅接待的礼仪不能逾制,而且与各国使臣的亲疏关系与尺度也要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