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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山（第2页）

铭记放下师幼蓉，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拿起来桌上的茶壶洗杯子的时候，手还抖着，撞得哐啷作响。

听着这个声音，他突然想起来，问了师幼蓉一句：“昨晚你在房间做啥了，响了好久。”

“有老鼠！”

想起这个师幼蓉就开始不开心了。

当然不是因为老鼠。

她找了一晚上，没找到“公主”和铭记的信——但也没找到和她的。

不管是他狡兔三窟还是真的都被烧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铭记刚想细问，小二过来了。他放下一小碟炸花生，给两人倒上新的热茶之后，顺手拿走了桌上原来的茶壶，又走开大声招呼新进来的一大群人。

两人的目光顺着看了过去，就看见一个脑袋和正常人一样，但四肢极短，矮矮胖胖的男人带着几个好手站在门口。可能是刚好看到同伴，他对小二点了个头就径直走过去。

然后就听见一片“副帮主”，“副帮主”的叫嚷。

那个副帮主坐下来之后就开始低声和手下们议论起来。

铭记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师幼蓉压了下手，好像在侧耳倾听。于是他也没说话，低头喝茶。

过了一会儿，师幼蓉说话了：“他们是天狼帮的，听说帮主失踪有几年，该选新帮主了。这个副帮主本来有点希望，但是另一个副帮主耍了阴。他们现在讨论对策。”她品了下茶，有点嫌弃，“但我看他本来胜的概率就不大。现在就看其他副帮主了。”

“为什么？”

“他形象太差了。”

！！！

江湖的颜值歧视这么严峻的吗？

还好我又高又帅！

铭记摸摸自己的脸。

“这是他的致命弱点。而他的能力和武功又远远没达到凌驾这个弱点的程度。如果上位，很容易给下面一种‘这种人也能当帮主，凭什么？’的阴暗想法。”师幼蓉继续解释。

“这是你的看法还是魔教的看法？”

“是江湖的经验。平民商行之类的还好，但江湖不行。一般来说，‘全项最优’当选是最好的。如果没有，相对优势也可以，但就不能有致命弱点。如果是各有优势或者分不出高低，那就选血脉，再是生肖，再是生辰八字一项项下来。说法会比较玄乎。但总的来说，直接让竞争者没有妄想是主要目的。次一点就是让败者认为失败是注定的也行。所以不能用抓阄、摇色子这种方式——他们会一直沉浸在‘当时如何如何就好了’的阴影里。”

师幼蓉挺口渴的，但又不想喝茶。铭记还想继续听，又心疼，就递过去一瓶酸奶。

女孩开心接过，还不忘说一句：“你怎么带这么多破东西。”

她抿了一口继续说：“如果走不出来，那就麻烦了。求而不得，他们会开始‘怨’。怨自己，怨裁判，怨所有人。足量的怨恨会带来扭曲，再稍微一刺激，就。”师幼蓉做了一个烟花炸开的手势：“扭曲了。”

要素察觉！

铭记道：“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也会产生你说的这种‘怨’和‘扭曲’吗？”

师幼蓉将铭记说的“八苦减一”反复念叨了几遍，解释道：“会有，但这几种都是不可能控制的，只能严密监视。”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这个视角挺不江湖的啊？

“你猜是什么人来监视？”

“懂了！”

妈的，狗仔队队长竟在我身边！

我一定要好好抱紧狗大腿！

突然，铭记又想起了点东西，擦着边试探：“你们监控那么大范围，朝廷也放心呀？”

“是朝廷主动找上门要合作。作为回报，他们调解了魔教和江湖的恩怨。”

“嗯啊~要是大师兄放不下面子，找驿站寄信过来，你能帮忙加急吗？”铭记继续眼神飘移。

“不能，朝廷的所有机构都是自己一套系统，我们绝不会插手进去。。。。。。你想问你那‘公主’的信是吧？”

师幼蓉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