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没有。没有目击者说到这个。舞会‘充满活力、很热情’,有人甚至说‘棒极了’。总之无聊的夜晚,但不论如何遇到问题,没有发生争执,除了一些不可避免的情侣之间的勾搭,那个女孩也没有参加。她看起来相当低调。可以说她去那里就是为了让扎奈迪开心。”
“她们认识?”
“扎奈迪说她是她侄女。没到一小时我们就查到她根本没有兄弟姐妹。她家里如果有侄女,那妓院就有圣餐了。”
“至于圣餐,好像你了如指掌一样……”
“啊不,先生!在图卢兹,圣餐方面,我们的皮条客真是不屈不挠的!”
“但是,”法官说,“我知道你已经从你图卢兹的同事那里掌握了所有信息。不,重点不在那里。”
快点儿,说吧,卡米尔想。
“重点是,今天以前,她杀的都是男人,比她年纪大,而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的死,让您的假设被推翻了。这里我是指范霍文长官的性谋杀理论。”
“这也是您的假设,法官先生。”
是勒冈。他也有点儿受不了了。
“当然!”法官说。
他微笑,似乎很满意。
“我们都犯了同一个错误。”
“这不是一个错误。”卡米尔说。
大家都看着他。
“总之,”德拉维尼说,“她们一起去了舞会,我们不缺目击者,受害人的朋友和亲属。他们说这姑娘看上去很和善,总是笑呵呵的,都认出了就是你给我的嫌疑犯肖像画上的女孩。漂亮,苗条,绿色眼睛,红褐色头发。两个女人说她肯定戴了假发。”
“我觉得她们说得对。”
“从中央舞会回来之后,她们回到宾馆,大概凌晨三点。谋杀应该就发生在那之后,因为——很可疑,嗯,必须等验尸报告来确定——法医认为死亡时间大约是三点半。
“争吵?”
“可能,但这必须得是个多大的纷争啊,才能用硫酸把人了结了。”
“没有人听见什么吗?”
“没有人……话说回来,你还想怎样,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睡觉。然后,她用电话对她喉咙砸了几下,也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
“她一个人生活吗,这个扎奈迪?”
“就我们所知,这取决于时间。她生前最后那段时间,是的,她一个人生活。”
“假设不重要,长官。只要你乐意,你可以坚持你的理论,只是这不能帮我们有任何进展,也很不幸地不能改变任何结果。我们的凶手相当地不可预计,她移动迅速,并且不加选择地任意屠杀男人或者女人,并且她行动绝对自由,她甚至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她一点儿都不在乎。我的问题很简单,局长先生,您打算怎么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