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有点儿尴尬,他摇摇头。
“好吧,这有什么区别呢?”瓦瑟尔万分激动地问。
他转向路易,又转向阿尔芒,向他们求证。
“嗯,这有什么区别?”
警察们一动不动,非常平静地盯着他。
他的目光又转向吊钟。时间在流逝。他平静下来。他微笑。
“我们都知道,”他说,非常自信,“这什么都不会改变。除了……”
“除了?”
“除了,如果我找到了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怎么说?”
他十指交叉,像一个迫切想要行善的人。
“我觉得我本可以救她的。”
“但是,唉,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死了。”
瓦瑟尔分开双手,宿命。他微笑。
卡米尔集中精力:“瓦瑟尔先生,”他慢慢宣布,“向您说实话吧,我们的专家对阿历克斯是否自杀这个问题有所怀疑。”
“有所怀疑?”
“是的。”
卡米尔让信息自己说话。
“我们更相信您的妹妹是被谋杀然后被伪装成自杀的。还伪装得相当拙劣,如果您想听我的意见的话。”
“这怎么说,这是什么蠢话?”
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首先,”卡米尔说,“阿历克斯没有一种要自杀的态度。”
“态度……”瓦瑟尔重复道,眉头紧皱。
感觉像他不认识这两个字一样。
“她买了去苏黎世的飞机票,准备好行李,订了一辆出租车,这一切如果还不算什么的话,我们还是有别的理由怀疑。比如,她的脑袋被抓住撞在厕所的盥洗盆上,撞了好多下。在验尸报告里,她的头颅有因为严重击打而产生的病灶。在我们看来,当时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场,并且殴打了她……非常剧烈地。”
“但是……谁呢?”
“好吧,瓦瑟尔先生,诚实地说,我们觉得是您。”
“什么?”
瓦瑟尔站了起来。他大叫。
“我们建议您重新坐下。”
他停了好久才重新坐下,只沾了一点点椅子边,随时准备再跳起来。
“这涉及您的妹妹,瓦瑟尔先生,我理解这一切对您来说是多么痛苦。但是如果我不怕伤害到您敏感的情绪,说得技术一点儿的话,我想说,那些自杀的人会选择他们的方式。他们跳出窗外或者他们割脉。有时候他们自残,有时候他们吞药。但他们很少两者都干。”
“那我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