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有预感,自己可以从王桥龄身上找到突破口,这个人在被押入地牢前,肯定采取了某种非常极端的措施,以确保自己不会在刑部的盘问中松口。
人的精神和意志毕竟是有限的,而刑部的手段又是出了名的狠毒,光靠忍耐力很难撑得住,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王桥龄会在被押入地牢时出现精神失常的状况。
他想要保守住秘密,如果他做不到的话,就会遭来极为严重的后果,这个后果远比他变成一个疯子,丢掉兖州牧的官衔更加严重!
江辰白天还在费尽脑汁,想要进入到这水榭地牢中,没想到半夜之后,他却已经可以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出入,甚至还找了一把躺椅,优哉游哉地打个小盹儿。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江辰听到从走廊尽头传出的吵闹声渐渐停止,他起身往里走去。
一路经过几间牢房门口,那些被吵得睡不着觉的犯人们,冲着窗口骂骂咧咧,出言不逊,拼命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就在此时,从其中一个窗户里,忽然丢出来一件东西掉落在地。
起初江辰并没有留意,但他经过时低头一看,地上赫然是一块旗山铁骑的腰牌,跟老吴的那块一模一样!
腰牌的出现顿时引起江辰注意,他弯腰捡起腰牌,直接走到那间可疑的牢房。
“你是旗山出身?”
他看到牢房内一片漆黑,却有一双眸子好似在闪闪发亮,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我刚才听见你在拷问王桥龄时,一直提到跟旗山有关的内容,所以故意丢出腰牌想要试一试,看来你即便不是旗山的人,也应该和旗山有着非常深厚的联系。”
“是又如何?”
江辰对牢房里的人,产生了那么一点好奇心。
“想办法救我出去,我知道一件足以令整个大乾江山彻底覆灭的惊天阴谋,如果那件事真的发生,那么旗山也将会不可幸免地被卷入其中。”
“你希望看到旗山跟着这个不可救药的朝廷一起覆灭吗?”
这人的话乍听之下不免危言耸听,或许只是为了诱骗江辰去解救他而已。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相,你又打算怎么说服我相信你呢?”
“北燕军马攻破辽城之后,就会分兵袭取北淞山城和望川,而世代镇守望川的北境门阀,则一定会选择避其锋芒,不战而逃,这样一来北燕南侵将势不可挡。”
江辰凝神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北燕南侵的方略?还有,北境门阀将会不战而逃,你又有什么根据?”
牢房里的人大笑三声,回答说:“等我所说的事真实发生后,你会再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