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作者总会给病娇们安上悲苦不幸的童年,以达到病娇们做坏事的合理化,所以楼玉树肯定也有悲惨的童年吧。
如果有得选择,谁希望走上这种不安定的生活?
当为他擦身时,她看到他身上伤痕累累,说是千疮百孔都不为过,心里有些动容。
即便中毒,他依旧保持警惕的心,好似晕厥里的他都不肯放过自己,一旦有异样,他会忍着巨疼,快速地对外界做出应激反应。
哦,她这该死的圣母心,谁让楼玉树是美人呢?但凡他丑一点,腹肌胸肌少一点,她都看不上。
谁看谁迷糊!
楼玉树一整天米粒未进,她弄了碗糜粥,悄悄地端进房间,演好一个尽心尽力,为爱痴狂的女子。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坐起身,抬起那双凉薄的眸子淡淡地凝视她,很快转移视线。
他的嘴唇干裂苍白,可眸光在惨白的面容上更显阴冷沉猜,好似一颗珍贵的宝石镶嵌在一张无暇纯洁的宣纸。
“粥……”
她像个被虐待的丫鬟颤颤巍巍地端到他面前,转念一想,这种心态不对,她干嘛怕这病秧子!
楼玉树伸手挡住她舀粥的手:“你先!”
“不是吧,你怀疑我?”她大义凛然,力证清白,爽快地喝了一口,“喝。”
不该可怜他,就应该趁人之危,好好揩油。
“放着!”他示意她放在凳子上,再指了指门口,让她出去。
“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失去秘笺的。”望年气愤地站起身,“想清楚了?”
“不出去,难不成你想与我同睡,还是睡地上?”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并没其他可以睡觉的地方。
听到这话,看着他头顶的感情进度条一下子飚到2,望年欣喜地蹿到他面前,像只摇尾巴的小猫,笑出弯弯月牙:“你关心我了?”
“看来这粥没事。”他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捧起碗。
“我一个人睡害怕,”她又撒娇地眨眨眼,“树树,你为人可靠,陪我睡,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听到这做作的语气,楼玉树差点被粥呛到,蹙眉地打量她,只想问问这人脑袋是否有疾病。
“人家真的会怕怕……”
“闭嘴,你睡地上。”那双刀锋般的冷眸一寸一寸地落在望年,让她不寒而栗。
她不能离开自己太远,他必须时时刻刻掌握她的行踪。
她忍不住欢呼雀跃,眉飞色舞地说:“我同客栈要床棉被,你不可以锁门哦。”
楼玉树不应她。
他不懂她为何这么快乐,每次遇到跟他相关的事,她总能绽开舒心的笑容。
虚伪!
望年见他神情略恍惚,叫醒他:“快说好。”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动作轻巧,一溜烟地消失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