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地地拽起他,楼玉树揭开他嘴里的布帕,冷然铿锵道:“该干活了。”
百行这段日子生不如死,咒骂了楼玉树千百句:“畜生,小爷我不说了。”
楼玉树凛冽的眸光微眇,散发出无尽黑暗般的危险。下一刻,一把长剑直接扎进他的大腿,汩汩血水淌满了床铺。百行凄惨连叫,满头大汗。
“下一剑,你猜猜我会刺在哪里?”楼玉树捏着他狰狞的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要是你乖乖说出来,我还能放你一马。你知道,我这人虽然凶了点,但是很善良的。”
那把剑利落地拔了出来,指向百行下三路:“听闻阉人是男人的耻辱,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想这么对你。”
“你杀了我吧。”百行满身大汗,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想来个痛快,便赌一把,“你先帮我处理伤口,我带你去。”
楼玉树可不给他好脸色,匀长修润的手指直指百行受伤的大腿:“还要处理吗?”
百行痛得脸色苍白,咬牙切齿地喘气:“我……带你去。”
临行前,楼玉树不放心地望着益阳王府邸,还是花钱找了做任务的杀手看住望年,以防她逃跑。
他用麻袋兜住百行上半身,骑着马,飞驰在穆城街道。对于秘笺的渴望,让楼玉树无暇顾及路人的感受,肆意纵马驰骋,好似只要速度够快,想要的东西就能触手可及。
依照百行所言的地址,他沿途问路,兜兜转转地来到一处古朴的宅院。宅门紧锁,门环铜绿,漆门有几处刀剑损破的痕迹。
楼玉树一脚踢开大门,激起层层飞舞的烟尘。
里面有一个满头华颠的男人抽着水烟,悠哉悠哉,恬然舒适。
百行狼狈地被楼玉树推进宅院,待麻袋被取下,他苍白的嘴唇,羸弱无力地笑了一声:“先生,楼玉树。”
老人淡淡地掀起眼皮,蔑笑道:“我当是哪个,见到师傅不问好吗?孽徒。”
杀戮之气油然高涨,楼玉树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周身气场凝聚着一团浓浓骇人的阴冷:“好久不见,我的不朽剑等着喝你的血呢,杨进,原来是躲在这里。”
杨进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注视在百行身上:“没用的东西。”
话罢,一个转瞬即逝的银针霎那间骤然乍现,银光浩然挡下。那根银针悄然迅速地飞回杨进面前,杨进猝然转身躲开银针裹挟而来的剑气。
老旧的地面裂成春日冰湖的缝隙,蜿蜒急延而破。
百行惴惴不安地喘了一口气,刚刚若不是楼玉树相助,他当场命丧黄泉。情急之下,见他们俩在斗争,百行仓促逃离,前去把手里的绳索揭开。
他奋力地用地上突出来的石片磨蹭,紧张与逃命的渴求让他汗流浃背。
绳索终于快隔断了,忽地脖子上架着一柄冰冷带血的剑,百行额头上的汗珠豆大般地落下,止不住地发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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