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他锁了,可她为什么要想别的男人?他真恨不得让望年撬开脑袋,剖出心腹,让他看看她还对哪个男人存有二心。
“好点了吗?”望年在他耳畔轻柔地开口,抬头时,楼玉树吻她绵软的嘴唇。
重叠交织的吻像是染上些许了色彩斑斓的花色,在他们眼里泛起绚丽迷人的流光。
身侧的烛台轻缓地摇摆火苗,将他们倒映在墙壁上的影子荡出层层波纹。
没有多余的触碰,只有紧紧拥抱时的力气与贪恋彼此情意的唇舌。
所有的快乐,都交给对方的情意去温存。所有的不安,交给夜色的旖旎去疗养。
盛势灼烧的烛火渐渐黯灭了些许,楼玉树红着脸松开她,心跳得飞快,贪欢地抚摸她的脸颊,眼神里蓄满了压制的狂喜,一边吻她嘴角,一边瓮声瓮气,似带着恳求:“望年,快爱我,快爱我。”
“我一直爱你呀。”望年喘着气,被他吻得嘴角发痒。
“别再用短暂的喜欢来哄骗我,我要你独一份给我的注意与纵容。别骗我,别骗我,别骗我。”
他反复嘟囔着,沉浸在不安的情绪里,独自咀嚼着浓厚的苦涩与迷茫。
“没骗你,我们是一体的,我爱你的。”她的声音语调无比温柔娇轻,听着十分诱人。
“你又骗我,望年,你骗人。”
“我真没想别人。”
视线坠落在无尽的深渊里,阴暗孤寂,绕是望年试着迷惑他,却不过是只能抚慰到他的零碎不安罢了。
这世上没一个人值得信任,包括望年。
望年实在看不下去他这般敏感又矫情,拉着他做大人该做的事。
“要作甚?”
“让你快乐呀。”
楼玉树刹那间耳骨红透:“你……你怎么总是这样?”
“哪样?”望年贴着他,手顺势地捏了捏他敏感的腰,眼神似乎带勾拉丝,“你快不快乐?”
昏暗的烛光里,浓密纤长的睫毛如夏草葳蕤,铺在他的下眼睑,肃穆冷漠的神情被遮盖了大部分的锋芒。他垂着眸子,不知在思考什么,只是耳骨红得透粉,像只乖顺的小狼崽。
“问你问题呢,回答我,快不快乐?”
他羞于启齿,腰上传来的酥麻叫他浑身微微颤栗,便迅速握住望年的手腕,眼神从她那些华丽的头饰渐渐下移,览过她星眸,直至那殷红的唇瓣。
“不说我就当你承认了。”她抱着他脖子,抬起眸子与他对视,手指轻柔地抚摸他的嘴唇,“你要不要用铜镜看看你现在的眼神?满是欲念,你在告诉我,你想要快乐。”
楼玉树呼吸一窒,急促地俯身,吻住她,却被她一把抓住,两人跌在床上。
幽暗的室内氤氲弥漫,她主动出击,要楼玉树沉浸在夜色的缱绻柔情里,没时间胡思乱想。
楼玉树压抑的悲怆从灵魂深处探出头,在忧心仿徨中纠结撕扯,无尽的梦幻与此起彼伏的快乐彻底将之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