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年咬着衣袖,疼痛从嗓子里娇声地溢出来,连忙说:“没事,不用来打扰我。”
察觉人走了,那双噙着泪花的眼睛凶狠狠地瞪着楼玉树:“你混蛋,不许咬了。”
怒火像是剧烈灌入室内的风,汹涌地席卷而来,漫无目的地肆虐。他抬起头,轻柔地揩拭她脸颊上湿濡的泪花,依旧是那句让望年痛苦的话:“别哭,好看,我会更想弄哭你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这是在帮你呀。”
“为什么要帮我?”他的声音尤为森冷,好似那张清俊的脸庞下一秒会张开血盆大裂口,一口吞没了望年。
“我爱你的啊,你一直不相信我对你爱,不信我对别人是虚情假意。因为是你,即便被绑,我从未有过怨言。哪怕你伤害我,我从未记恨你,还一心想帮你找到《光云》。你看看你,这么穷,这么狠,又无趣,我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你。这世上,哪有人肯无怨无悔?楼玉树,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让我死心塌地?是爱,还是想去潜藏在你身边准备?你选一个。”
一大串话倾盆地盖在楼玉树的耳畔,他愣愣的,目光澄亮地注视着望年。他顺着望年的话思考,确实想不到任何原因。
“你真的……爱我?”他呢喃地问她,怀疑渐渐被信任取代,再次问:“你真的爱我?”
“是的。”望年毫不犹豫地回应,擦擦了脸上的泪水,表现得无比真诚。
“你会陪我一辈子?”
“会!”
她看着他脑袋上的感情进度条到了97,离满分只差一点。
楼玉树那张漠然疏离的脸上,不自然地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是冰雪消融了,凝成一汪澄澈的幽潭,泛起粼粼波光。
他伸手搂住望年,心里甜蜜几乎快从那温柔的眼神里倾泻出来,耳根子透着红晕:“疼了,望年,我给你揉揉。”
望年靠在他瘦小的肩膀上:“你不能再咬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爱你了。”
她心里却暗自想着,混蛋楼玉树,牙齿那么锋利,以后我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对楼玉树撒谎承诺,望年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但不多。
人要为自己而活,世道艰难,女孩更应该爱自己,不要恋爱脑。无论在哪一段感情里,始终都要保持把自己放在首位,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无可否认,她是挺喜欢楼玉树的,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时代,抛弃现代生活?
望年头脑纷乱地思索,忍不住夸奖自己真是人间清醒呀。
楼玉树察觉她异常的安静,抬起她的下巴,情意缓缓上升,弥漫全身,情难自禁地吻上她的唇瓣,剥下她那层层花瓣。
他想听望年发出濒死的呼吸声,染上爱意的泪眼,再一寸寸地将掌心温度覆盖在她的肌肤纹理上。
望年全然亢奋起来,积极地配合楼玉树,心想,终于可以涩涩了!可恶,死病娇又开始诱惑我。
脱下太监服装那一瞬,楼玉树的身型登时恢复如初,如山般压着望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