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果断拒绝:“不要。”
宋仰星抿嘴朝望年诉苦:“师娘,师傅拒绝我。”
望年:“……”
晚上,身负重伤的百行依旧同他们俩一块睡一屋。他全身被捆着,动弹不得,靠坐在雪壁上看这对狗男女卿卿我我。
自从昨夜问了楼玉树是不是喜欢她后,望年就发现楼玉树又开始冷漠对她,连每晚必备的“心疾”治疗都拒绝。
望年趴在他身边,轻柔地说:“树树,你又不理我了。”
“闭嘴。”
望年听到这词,嘴角微微上扬:“今天看到婆婆把大爷推下去悬崖,你是不是吓到?我着实佩服婆婆,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对我,我要是死了,你怎么也得把我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火葬,再为我守寡五年。”
楼玉树把她推远一点:“闭嘴,睡觉。”
“你是不是明白了什么是爱,所以你害羞了,不想承认?”
楼玉树冷若冰霜的眸子在黑夜里瞅她:“你说,只要爱上你就能拿到我要的东西,对,我爱上你了,东西呢?”
望年愣了好一会儿,半分灵光眸子不敢投向他,只敢婉言转移话题:“我知道你在骗我,不爱就不爱,干嘛说甜言蜜语骗我,坏男人。”
“望年,你是不是在骗我?这与爱不爱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对么?”他那双阴冷寒光的眼睛像一头潜伏的野狼,时刻窥视她的破绽。
“我就算骗了天下也不会骗你的,”望年后背不自觉地冒出一阵寒意,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怕你当真爱我了,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爱得不够深?”
楼玉树深思须臾,被她几句话打消了心中重重的疑虑,便不再追问下去。
旁边支支吾吾一直在争吵的百行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反应特别大,竭尽全力地挣扎,只为引起楼玉树的注意力。
楼玉树锐眸淡淡地投向他,朝他扔了一块雪球:“再出声,我剁了你双腿。”
百行全然不畏惧,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蚕茧般的身躯持续地扭动,直到面前被一道悠长的身影覆盖住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楼玉树当真取了剑,悄然无息地走到百行面前,冷若冰霜的目光注意到他似乎有话要说,大发慈悲地抬手取下他嘴里的布帕。
“楼玉树,听我的,你要秘宝对不对?我刚刚没听错吧,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有这个的下落。”
楼玉树静默地听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抱着被子望向自己的望年。
“别人一句话你就对我起疑心,树树,我会伤心的。”望年故作悠哉,实则心虚极了,散漫地抬起眼眸同他对视。
楼玉树神色冷峻,胜过四周森冷的雪色,俯瞰被束缚得无法动弹的百行,不急不缓道:“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得不信我,你当我为何而来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只是为了血晶鹿?楼玉树,血晶鹿对她而言不是稀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