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年顿了一下,清泪涟涟,气鼓鼓地咆哮他:“你给我滚去买药。”
“你等我。”
隔了半个时辰左右,楼玉树气息不稳地跑回房间,而望年痛到用睡眠麻痹自己,听到楼玉树的声音才缓缓睁开哭红的泪眼。
楼玉树帮她上药,虽然看了这里好多次,可他还是涨红了脸,哑涩地开口:“你忍着点。”
“快点!”望年失去了耐心,直到苦味浓郁的药膏涂抹在那片伤口上,刺激感痛得她清喉悲啭,涕泪交加地淌湿映雪般白皙的面容。
“楼玉树,你混蛋,拿我泄愤。”她骂骂咧咧的,从未想过能痛得钻心入骨,情不自禁地潸潸落泪,“看我这么痛苦,心里很开心吧。”
“没有。”楼玉树被戳中潜藏在内心的坏想法,故作为她心疼,摇摇头。
他恨不得把望年困在这方小小的床上,全身心地依赖他,为他痛得刻骨铭心,满身心都刻上他楼玉树的名字。
昨晚他彻底释放出内心的疯狂,竭力摆弄她,听她濒临死亡般的喘气,与不愿宣出口的求饶。哪怕她后面挣扎了,他怎么肯放过她。
要解锁就要代价。
涂药后,望年的心情平静许多,看着他那张清冷的脸上挂着几分委屈,来气地捏住他的脸:“痛的是我,你委屈什么?”
被骂了整个早上,楼玉树心情低落,又不屑于同她计较。
他抬起发红的眼睛,凝视她那张像桃花被雨打湿的玉面,心动怦然,羞耻感化为脸上的红晕,低声开口:“我想亲亲。”
“不给,昨晚你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好脾气。”她当即拒绝他,无所畏惧。
他悻悻然地站起身,取出从饭馆里买的粥,细心地给她盛了一碗。
望年身下的痛感缓解许多才有食欲,接过粥:“记得去洗衣服与床单。”
楼玉树:“……“
”看我干嘛?我被你弄伤了,再说我这么白嫩的手能做这种事吗?你若是要我为你洗衣服做饭,我劝你早日清醒。你舍得我做,萧听谢凝之谢安可舍不得。”
楼玉树眼眶红了一圈,语气略重:“不许再提他们,他们不过贪图你的美貌,一时兴趣,根本不爱你。”
“哦?你的意思是你懂爱了,你的爱就是让我为你洗衣服做饭,让我伺候你?想多了,要么你伺候我,要么换人伺候我。”
“你以前都不这样。”
“哦,那是之前,现在得到你的爱,我就不稀罕了。你要听我的话,我才会喜欢你。当然了,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杀了我,了却烦恼。”她的脸上挂着上位者的得意,神采飞扬,如一轮握不住的水中月。
楼玉树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收拾他们这几天散落的衣服,瞬间堆积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