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心间蓦地一紧,静静等待她说话。
“她体弱,颈部受不住重击,没事。”
他担心那群人给她喂了毒药,好在他回来得及时,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但是……”黄橙紫欲言又止。
楼玉树舒展的眉眼再紧蹙:“有话快说。”
她摇摇头,满脸沉重:“我等姐姐醒了再说。”
“快说!”楼玉树真想杀这个庸医。
黄橙紫望着旁边另外两个大男人,无奈地开口:“你逼我的,望年姐姐脉相沉迟,细如线,跳动快,你俩晚上注意点吧,别老是行房,她房劳过度,容易神疲乏力。”说完她偷瞄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的楼玉树。
嵇极尴尬极了,不想呆在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谢景宸的身边,咳嗽一声:“王爷,你喝药吧。”
楼玉树眨了一下冷目,静静地把手放在剑柄上。
黄橙紫讪笑说:“你逼我的,我想跟望年姐姐单独说的。”
拔剑的刹那,黄橙紫躲到谢景宸旁边:“救命啊,王爷。”
“楼兄,你不对了,是你要橙子说。”谢景宸身负重伤,依旧起身挡在楼玉树面前,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望年要醒,急中生智,“你看,望年姑娘醒了。”
望年听到吵闹声,后脖子传来阵阵酸疼。她以为自己被人抓了,惊恐地站起身,没站稳又被脚下的铁链绊倒,差点扑倒在地上,被楼玉树手疾眼快地扶住。
她心惊肉跳地环视一周,释然地唏嘘道:“还好还好,我以为被抓了。”
她站直身子,跟谢景宸打了声招呼,却发现气氛弥漫着莫名尴尬。
她不在的时候,这群人究竟演了什么精彩戏码呢?
她正要继续问下去,嵇极慢悠悠地吐字说:“二位,我已经备好房间,请二位随嵇某,王爷还要休息。”
望年点头,笑笑说:“有橙子在,不怕的,是吧橙子?”
躲在谢景宸身边的黄橙紫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苦涩一声,急忙送走楼玉树这个恐怖魔鬼。
跟着下人来到一间干净的房间,望年饿得肚子咕咕叫,王府的丫鬟立刻送上一碗热腾腾的肉粥。
“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要什么有什么。”望年喝着粥,喃喃细语,发觉楼玉树一言不发地坐着,像是有心事。
“我就说会出事,树树,解锁吧。”她抬起锁链,送到他面前。
楼玉树沉默许久,提剑一挥,锁链利索地发出清脆声,掉落在地上。
望年兴高彩烈地叫出声,嘴巴没擦干净就朝楼玉树脸上猛地一亲,笑笑说:“我们又可以愉快地玩耍了。”
他明明不开心的,但被望年一亲,心里像是被涂了一层蜜,喜悦渐渐渗出眉眼。原来看到她如此欢喜,他也会有愉悦的满足。
晚上睡觉前,黄橙紫特地让人送了一碗补药过来,送药过来的丫鬟特地嘱咐说:“黄姑娘说,楼公子知道的,请姑娘务必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