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被我们毁了,而且他现在不也乖乖顺从这个结果吗?再不济,我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如果我出事了,他们傅家也不能独善其身”。
两个人正说着话,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往这跑来,声音稚气未脱,“爸爸爸爸,你和妈妈在说什么呀?”。
“哎哟,如沁,你怎么不穿鞋就过来了,快,爸爸抱抱”。
在面对小女孩时,傅向军笑得很慈祥,并蹲下了身子。
他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小女孩,并偏头与身旁的女人说道,“等过完年,你就带如沁去国外,给她换个姓氏”。
“那你呢?”。
“我处理好一切,就过去找你们”。
两人双目对视之际,都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家。
陆露守在画室门口来回踱步,举起的手落了又落,还是没有敲响画室的门。
画室里面。
陆诗诗透过窗户玻璃,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冷风卷起树叶,带来一阵呼呼声,急促而持久。
终于,她重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近一分钟,那边才接通这个电话。
“喂”。
以往亲昵的称呼换作一句冷漠的喂,陆诗诗闻言,不由得自嘲一笑。
她到底还在期盼什么啊。
一声喂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殊不知,医院病床上,少年坐直了身子,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陆诗诗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傅如斯,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她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惜对面只传来两个冷淡的字音,“没有”。
刚刚泪干的眼眶仿佛又决了堤,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样的傅如斯对她来说,很陌生,很陌生,甚至陌生到让她害怕。
她顿了顿,才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话,“好,我们分手吧,提前祝你订婚快乐”。
“对不起”。
一句没有感情的对不起令陆诗诗又笑又哭,她扬起一抹笑,是在对过去的自己说。
“如果我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不会给你靠近我的机会”。
傅如斯死死咬着嘴唇,他在极力压抑着颤意。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进而撕扯着他的心脏,泛起阵阵麻意。
陆诗诗说完这句话,还等了几秒,可惜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