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要纳她做妾,她是不会愿意的。”
顾砚怎么会不知道?若非顾砚想在沈淮之面前争一口气,怕是连站也站不稳了!
顾砚看向沈淮之的目光从质疑到肯定。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为何沈淮之这样的人,会对昭昭有情。
可沈淮之还嫌不够,他指了指自己。
“你可知昭昭为何喜欢你穿浅色衣袍?”
顾砚这才想明白为何沈淮之今日一改往常穿深色衣袍的习惯,此刻的沈淮之,倒真像昭昭所说的那般温柔谦和。
沈淮之见他心中明了,于是重新提笔,垂眼不再看他。
“白殊,送客。”
白殊从外面进来,作势请顾砚离开。
顾砚此刻已顾不得此局输赢,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他正要跨过门槛之时,沈淮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退婚,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人。”
送走顾砚,白殊替沈淮之换了一种香点燃。
“公子,您就不怕他将昭昭姑娘的身份宣扬出去?”
沈淮之眸光一侧,随即道,“他不会。”
纵使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也有能力护住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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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发现公子从镇国公府出来后,就神情僵硬,很是不对。
回府后,他赶紧给顾砚倒了一杯茶,岂料他还未开口,顾砚已然暴怒,将茶杯拂开,滚烫的茶水淋到手上。
青竹不敢言,顾砚狠戾看他一眼,随之冷笑道。
“他若当真有能耐,又何必费口舌来劝我退婚。”
似乎是一路上他终于想明白,微微眯了眯眼,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昭昭是沈家女一天,沈淮之就是她的兄长一天,与自己有就一天的婚约。
青竹汗如雨下,“世子说的是。”
顾砚的目光落到青竹的手上,已然烫出燎泡,可顾砚却没觉得有什么,继续吩咐他。
“昨日让你去搜罗的首饰,办的如何了?”
世子阴晴不定,在外面一个样子,在府内又是另一个样子,青竹早已习惯,他赶紧回道,“公子,汴京城最时兴的首饰,属下都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