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的帘子放了下来,“多谢世子,路途遥远,不必多送了。”
顾砚盯着微微摇曳的帘子,像是在透过帘子看什么,他语气有些落寞,“路途遥远,照顾好自己。”
不知真相的路人:???
顾世子和镇国公?
顾砚猜得不错,沈昭昭就在车内,沈淮之用眼神警告昭昭,不要想着与顾砚搭话。
昭昭清晨起来胃里就翻涌得难受,她与顾砚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她也并不会节外生枝。
顾砚没等到昭昭回他,自然是骑马让开,车队又重新启程,他目光追随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后,才收回了视线。
眼中的阴翳渐渐浮上。
他一定会有再见昭昭那日。
沈淮之,他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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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汴京城,在蔚洲的码头,沈淮之将陆路改为水路,若是按照水路走,绕上半月的路,最早也要下个月才能到凉城。
春桃将昭昭扶上船,昭昭带着面纱站在船头,看着白殊等人将随行之物一一搬上船。
白严快马从蔚洲城回来,下马后又与沈淮之说着什么,沈淮之交代他几句,再回头看到昭昭站在船头,提步而来,“进去休息吧,船头风大。”
“不必为了我改为水路。”在路上耽误小一个月不说,昭昭记得,以前沈淮之似乎同她说过。
他有些晕船。
沈淮之解释,“去凉城陆路最快,走水路安全。”
无论是顾砚还是当今太子,或许都不想让沈淮之安全到凉城,从汴京出发时走的是陆路,大抵也猜不到他会选水路。
但最大的原因还是陆路颠簸。
昭昭身子还没稳,走水路她能舒坦一些。
戴着面纱的昭昭,只剩一双美眸露在外面,沈淮之便尤为注意她眉眼间透露出的情绪。
“我记得你晕船。”
沈淮之心头一热,不禁伸手去牵昭昭,春桃赶紧退到一边。
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昭昭在关心我?”
昭昭没再应他,“你若是晕船可以与我们分开走。”
沈淮之不顾昭昭愿不愿意,将其揽入怀中,他在昭昭耳边微蹭,随后轻声道,“我怎么会放心昭昭与我分开?”
眸光微凉,“所以昭昭也不必再试探,我不会给你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