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有些犹豫,看了一眼陆识则。
他这会儿没有再趴着了,坐直身,静静盯着她。
她心里发毛,并不想再和这个怪人相处下去,加上担心用人发现他,于是她答应了陆言越:“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小心翼翼对陆识则说:“那个,我有事,要出去……”
她委婉表达: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陆识则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摸摸头,作为很标准的讨好型人格,她不知道要怎么样表达得更加直白。
陆识则站起身来,身形微微摇晃了下。
舒悦心口一揪,“你……自己能走路吗?”
“如果我说不能走,”他黑沉的眼眸盯着她,“你能让我再在这里坐一下吗?”
舒悦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陆言越叫你,是吗?”他又问。
舒悦还是没说话。
角色仿佛置换,发问的人是他,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则成了她。
陆识则也没有再问,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咬咬牙,往大门处走去。
舒悦跟着,将他一路送到了门口。
没有人再说话,他就这样走出去了。
舒悦的视线里,那个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别墅区马路的拐角处。
陆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删了他的指纹,换了大门密码,他现在没法回陆家了。
舒悦回到主屋收拾东西,准备去找陆言越,她想起那道冰冷的大门,她不知道生着病的陆识则此时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