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聋哑人,脚上有残疾但是能够自己去厕所的,都可以。
对这规定,村里人都没意见。
一是村里的残疾人并不多,二是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给残疾人们一条生路,大家也都很支持。
事情宣布了,村长找了几个妇女去把祠堂外院的那五间房给打扫出来,又安排了几个年轻人去贺家把药拖去了祠堂。
大半夜的,大家伙的积极性都非常的高涨,都清醒得很。
去到贺家的村民,那是对贺家人千恩万谢的。
他们也知道,就算贺家人要找人做帮手,也不可能全村的人都用,但不管用谁,他们心里对贺家都是感激的。
这整得贺家一大家子怪不好意的,他们什么都没做,所有的决定都是左子萱做的,他们倒是成了被感谢的对象。
他们想解释,但被左子萱给阻止了。
左子萱不想将自己暴露出去,担心受到太多的关注,会暴露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马脚。
药缸很顺利的送出去了。
药缸搬完后,贺楚就问村民借了两架牛车。
贺家现在在岛上那是香饽饽,借啥都好借,别说牛车了,就是要借人都行。
后半夜两点,王顺跟着贺家的年轻人们一起,悄无声息的把粮食运送到了田寡妇家的地窖锁死。
田寡妇将地窖拉板上了两把锁,然后把钥匙交到左子萱的手里。
左子萱没有推诿和客套,收了钥匙,只说了一句谢谢,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过,十来个人下船,浩浩荡荡的往贺家去。
带头的果然是工商局副局长冯用军。
贺家今天也起了个早床,六点就起来把早餐吃了,等着工商部门的过来找茬。
到了贺家门口,冯用军跟边上的小年轻使了个眼色。
小青年立刻上前“啪啪啪”的敲门,大有把门拍倒的阵仗。
见贺家迟迟没有开门,小青年抡起胳膊就准备撞门。
结果,华丽丽的一个轱辘滚进贺家的院子里面。
“哎哟,哎哟……”小青年摔在青石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叫唤。
“这大清八早的,是哪个丧门星来报丧,拍门拍得震天响?
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张婶儿一开门,就叉着腰站在大门口破口大骂。
门口站着的十来个人,顿时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
小青年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张婶儿:“你,你,你这个泼妇……”
张婶儿上下打量这小青年,一脸不高兴的冷声问道:
“你是谁呀?怎么没有见过你?是哪家的上门女婿?跑我们家来做什么?”
小青年马上站直身体,理了理自己身上藏蓝色的中山装,一脸自豪的道:
“我是工商局的。”
“工商局的跑我们家来做什么?”张婶儿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们接到举报……”
“小张,外面什么事那么闹哄哄的?”小青年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内院传来贺爷爷的问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