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这边!”
王洛尧回头,看见江氏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他的死党江震,正向他打手势。
他毫不考虑的跟了上去,开始发出一连串的问题:“阿震,宛瑜的伤势严不严重?除了头部还有没有其他外伤?她是什么时候被送进医院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
“停停停!”阿震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到傻眼,慌忙按住死党的肩,“尧,冷静点!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根据伤势研判,宛瑜是跌下楼梯而摔伤的,目前她已经得到妥善的治疗,待会儿我会请她的主治医生亲自帮你解说,但比较麻烦的是别的……”
看见阿震欲言又止的表情,王洛尧心中浮现不祥之感。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震吞了口口水后,才吐露:“她是被警方送过来的。她受伤的原因似乎不单纯,好像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被推下楼?”王洛尧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沉,接着无尽的愤怒涌上胸臆。“该死!宛瑜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谁会对她下这种毒手?”
“这也是警方现在想要厘清的,他们现在正等在病房外面想做笔录。”
江震带王洛尧来到特别病房外,那里果然有两名警察在等候。
两名员警看见江震带了人过来,便上前一步问:“你就是邵宛瑜小姐的丈夫吗?”
“是,我叫王洛尧。”
“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王洛尧点点头,“等我探视过我的妻子,我会留时间给你们。”
说完,他一个人独自踏进病房。
病房里,宛瑜孤独地躺在粉红色的病床上,她脆弱而无助的模样,好似会一睡不醒。
“老天!”王洛尧在床边弯下身,伸出手,颤抖的轻抚她苍白的面颊。“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早上他们还一同吃早餐,出门前还与她吻别,如今她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病房再度开启,一名医师走了进来,“王先生,我是尊夫人的主治大夫,敝姓陈。”
“陈医师,”他朝医生颔首,“我太太的伤势究竟如何?”
“她的头部受到撞击,有脑震荡的现象,因此最近几日会有昏睡的情况,幸好邵小姐在危急时护住了肚子,胎儿奇迹似的保住了,不过仍需住院观察几日。至于其他的部分,她肩、背、手部、两膝有多处擦伤,但还好未伤及内脏或骨头,很快就可以痊愈。”
陈医师说完,忽然从口袋拿出一样物品交给他,“这是尊夫人到医院时,我们为了怕手指的血液不流通而拿下来的东西。”
“谢谢。”王洛尧一眼就认出,那是与他成对的婚戒。
王洛尧小心地从被子里执起宛瑜的右手,想要将戒指戴回她的指间,却发现她的手指因受伤而微微肿胀,上面还包着白色绷带,瞬间,他眼眶发热。
他紧握住那只伤痕累累的小手,贴在满是胡髭的脸上,他紧咬住牙关,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阻止泪意决堤。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竟对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子下此毒手?要是查出凶嫌,他发誓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知道是不是王洛尧的手劲握疼了宛瑜,她忽然蹙了蹙眉,发出细小而模糊的低吟。
“好痛……”
听见她的声音,王洛尧既惊又喜,急切地问:“宛瑜!你醒了?你还好吗?哪里痛吗?告诉我!”
痛?对,她感觉自己全身都痛,特别是她的头,疼得像是有一支打击乐团正在里面敲打。
忍受着头部的疼痛与晕眩,宛瑜慢慢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她转动眼珠,将屋内扫视一圈,很快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她说话的声音虚弱得像是刚出生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