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琨,阿琨快让我瞧瞧可有大碍!”陆芷兮赶紧凑近了些,装作一副心疼的样子假意关心。
张琨哪里顾得及生气,只觉得浑身上下生疼,尤其脸上,被海胆扎得一片。
“没…没事…”张琨摆摆手,让一旁的小厮来扶他。
陆芷兮神情焦灼,“这么严重你快去看看吧,听说这海胆的刺可是有毒的,要是有个万一,破相成毁容那该如何是好。”
毁容?!…
张琨顿时面如土色,“快!…快扶我去最近的医馆!”
走的急色匆匆,连声道别也顾不上说,张琨委实和笑柄一样,陆芷兮看着张琨一瘸一拐远去的身影,神情骤然冷凝。
转身正欲离开,却正面逢上一人,“啧啧,好个蛇蝎心肠,对自己未婚夫也下的了狠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男子一身玄色蟒袍,紫色玉冠束发贵气逼人,面容俊秀,眉目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陆芷兮识得他,六王爷秦霖,是她哥哥陆政允的挚友,不多时都会来陆家,她曾碰见过几次,为人虽说不上轻慢无礼,可名声在外多是些放荡不羁的评论。
陆芷兮微微欠身行礼,“六王爷这话说的到让我有些不解,何意?”
秦霖抬手指了指鱼店对面酒楼的雅室,“我方才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
陆芷兮眉间闪过一丝不快,难得做件坏事却被人逮个正着。
“六王爷,说话要讲真凭实据,你红口白牙的诬陷我,我可不认。”说着,陆芷兮上前一步凑近道:“更何况…六王爷说我是蛇蝎,那怎么还敢来招惹,难道不怕被我算计?”
秦霖有些意外,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娇俏的面容带着几分狡黠,双眸灵动,末了,陆芷兮头不回地转身离开。
可他却留在原地,方才,她是是在威胁他?…
秦霖十分意外,或者说,产生了别样的兴趣。他在朝堂向来跋扈惯了,男子尚且不敢与他相对,更何况女子
“在看什么?”这时候从另一边过来的陆政允上前拍了拍秦霖的肩,正是陆芷兮的大哥。
片刻后,秦霖侧首看陆政允道:“方才,我遇见你妹妹了,好久不见,你那妹妹倒是变得有趣了许多。”
陆政允被这莫名其妙的发问弄得颇为困惑,“怎么了?”
“方才竟然…哎没什么没什么…”他又摆摆手,笑笑作罢。
陆政允见状轻轻一笑,调侃道:“你一向目中无人,怎么突然对她上心,她呀,眼里只有那个张琨,喜欢的不行。”
喜
欢?
“是吗。”秦霖展露笑颜,含混道。
若说张琨是她喜欢的人,秦霖倒觉得陆芷兮对张琨恨之入骨,方才那眼神可是半分见不得喜欢的样子。
陆政允不明白他这不阴不阳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只好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道:“我妹妹可是与我张琨师弟定过婚约,你可不要乱想。”
秦霖却把玩手中的玉扳指,语气难辨道:“订婚约算什么,指不准过几日就没了。”
“你说什么?”陆政允没听清他嘀咕了什么。
“没什么,我们不是还有事吗,赶紧去吧。”
秦霖神秘一笑,说罢,便朝远走去,他一直如此,鲜少有谁能猜中的他的心思,变幻莫测,难以揣度。
陆政允无奈摇头,跟上前,他并未在意秦霖说的,他知道秦霖一向不羁惯了。
…
陆芷兮回到陆府时,陆府的家丁都在忙前忙后,似是在置办什么。
“流云,他们都在忙什么呢?”
“回大小姐,过几日便是老爷寿诞,您忘了?”
听到流云提醒,陆芷兮才记起父亲的寿辰,也是因为重生后,这些日子她也总是模棱两可,介于父亲陆昂身份,加之还有些日子便是御膳竞赛,参加寿宴的人一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