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在王府里跑,打听?来一个消息。转身就告诉了?霍枝:“县主可?知道王爷这几日做些什么?王爷在安排流民的住宿。”
霍枝皱眉:“这事,我早知道了?。”
“县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流民也?是有大来头的!”
“怎么?该不会又?是京城来的吧?”还真被她猜中了?,这一批被流放到岭南的流民,身份还不一般,是京城一个获罪的大官家眷。
岭南王格外的重视,不但让人重新?建了?干净的茅草屋。便是里头的家具,都是让木工师傅连夜打出来的。
“你让我去探望流民?”霍枝漱了?口,拿帕子擦着嘴角。热的她浑身难受,方才用手指抠喉咙,呕了?一回。
倒是好过一些了?。
小怜点着头:“是呢,只要县主出了?王府,不就是有机会开溜了??”
这主意,倒是个办法。
-
太仙寺后山,茅草屋内,笼子里养着一只受了?伤的山雀。
宋医师这几天的活计,就是给这山雀治病:“王爷也?不去外头走走,今日王太傅的家眷可?是要到了?。”
裴枕在书?案前抄写经书?。屋内金山茶的味道浓郁,他低头嗅了?嗅,方才觉得好受了?些。
“我出现不大方便,你代?我去罢。”裴枕道。
宋医师给山雀重新?换了?布条,他走到裴枕面前,“王爷这几日气色不太好,可?是夜里山雀吵闹,影响了?王爷休息?”
说着,就要给他把脉。
裴枕捏紧细官笔,将宋医师挡在身前,冷淡道:“我的身子,自己有数。”
浮云进来,拉扯着宋医师:“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规矩,王爷不喜欢人随便碰他身子。你随我一道下山喝酒去,别留在这里叨扰王爷清净。”
宋医师是担忧裴枕体内的毒,都过了?这些日子。怎么还没个动静?
可?是裴枕每日不是抄经书?,就是偶然下山去河边漫步,哪里像是中毒的样子。
他心里虽觉得奇怪,却也?碍着主仆之间的生疏,没有多过问?。掏出个瓷瓶来,放到裴枕书?案前头:“岭南之地多湿热,这是臣准备下清心的药丸,早晚两颗,有益王爷身子的。”
裴枕颔首。
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说着去富贵楼喝酒,晚上又?去哪里听?小曲云云。
裴枕见着人终于走远了?,接过那个瓷瓶,倒出一把药丸吞咽而?下。山雀在笼子里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他一愣,伸出手指戳了?戳山雀脑门?:“吃一颗,怎够静心?”
山雀似懂非懂,啄了?啄裴枕的手指。
这几日他过得不算好。
夜里,引春醉反复折磨着他。河水已?经对裴枕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