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上的啤酒,被挥打的木棍砸得“啪啦”炸开破碎,从纸箱子流下。
怒气冲冲,丧失理智的人,追着怀恨之人不停追打,嘴巴恨骂声不绝于耳。
“赵澄,我容不下你!当我决定对你动手,就没想要放过你!你现在交出那两个野种,我还能让你打包行李滚出江府。你偏偏要和我对着干的话,我只能会毁掉你!”
“杨礼,你如此冲动行事,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闭嘴!闭嘴!别逼我杀掉你!”
“除掉我你就开心了?别把所有怨气全撒我身上!”
“狡辩!从你进入杨家开始,就一直和我对着干!你是我杨家的狗,你他妈的见过哪家的狗与主人作对的?”
“我从未与你作对。我没进入杨家前,你口中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你还在狡辩!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找到那对野种了!”
激动不已的杨礼,更加爆跳如雷,在仓库里恨恨追着赵澄打。
赵澄迎着挨上一棍子的风险,挥出拳头砸在对方脸上,被击中的杨礼痛“唔”一声身形晃了一下。赵澄趁机扑倒他在地控制住:“你适可而止!”
躺在地上,手脚受控制,杨礼用力挣扎翻身不得,人红着一双眼睛暴怒道:“我恨你!我恨你!你们——”他向等待一旁的人大喊,“把他拉开!”
收到雇主命令,小辫子男带人动手,左右挟持赵澄拉开。
杨礼翻身而起,直直踹中赵澄肚子。
被控制住的赵澄,生生挨上一踹。若不是有两人抓着他左右手把持制住,恐怕惯性之下,后退撞到啤酒箱子。
“你能耐!就你能耐!”杨礼怒火中烧,对赵澄拳打脚踢。
赵澄的身体和脸上,挨揍得浮起青肿。
杨礼不解气,捡起地上的木棒,朝着他肋骨处“嘭嘭”重重击打。赵澄疼得脸色青白,额头冷汗冒起,嘴唇忍不住发出呻吟。
最后,一棍子朝着他的脸挥出,嘴角瞬间破裂,鼻子瞬间涌出鲜血。
见他单方面被自己打,终于流血,积压在杨礼体内的怨气,散去不少。
他揪住赵澄头发,巴掌“啪啪啪”重重抽在其左脸上:“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赵澄嘴巴含着鲜血,红色血液从嘴角流出来。他一双冷冽的眼睛看对方道:“你不该这么做,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你父亲失望……”
“闭嘴!”“啪——”杨礼一巴掌抽他脸上,“把胶带拿来!”
辫子男递过胶带,杨礼接过撕开,粗暴地缠上令他厌恶的嘴巴。
“放开他!”他再命令道。
抓着赵澄的人,松开了手。
旋即,杨礼拿着木棒,单方面暴打赵澄。只要赵澄敢退出攻击范围,围成一圈的辫子男他们,就把他推回去,让杨礼继续殴打。
嘴巴被封住的赵澄,疼得发不出声音,嘴里的鲜血染红了胶带。
杨礼木棒对着他的后背,重重一击,他的身体往下扒,一时半会起不来。
杨礼一脚踩在他的左手,用力磨蹭,使得他的手掌、手背擦破皮,流出鲜血黏在皮鞋鞋底上。
终于,杨礼畅快笑出声:“哈哈哈哈……”他脑中无数次幻想的画面,终于实现了。
身上流血,十分狼狈的赵澄,内心为自己忽略杨礼而愤怒。
未被算在计划里的杨敬德之子,反过来一棒子打他身上,把他打得措手不及。自己要是手脚残疾在此,后续对葛氏的计划,恐怕停滞不前,甚至全部崩盘。
脑海飞速转动,该如何脱离眼下情境。思来想去,只有把那两个孩子的下落交给杨礼,对方才会放过他一马。
可这意味着,那两个孩子必死无疑!
杨敬德在外养情妇,生出的两个孩子,大大刺激到妻儿,因为此事双方吵架无数次。杨礼对父亲出轨生子一事积怨极深,不弄死那个情妇和孩子不罢休。
眼下,唯有说出他们下落,杨礼才有可能放过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