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说道:“你这号人我见得多了,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事!我现在有得是时间陪你耗着,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铐子把老易的两只手拷在了桌腿上。
审讯室里的桌子都是被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也是固定的,由于他是嫌疑犯自然他的腿便被固定在了凳子上。
手又被拷在了这儿,那么他就只能歪着身子,坐也坐不好,趴又趴不下,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撅在了那里。
那年轻警官把他拷在这里之后真就那么走了,丝毫不理会他的死活。
老易撅累了想睡觉,可这个姿势实在是做不到,实在是乏得不行,刚一闭眼,却又被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折磨醒。
直到翌日清晨,负责审讯的警官精神饱满地走进了审讯室,这才解开了他的手铐。
老易就那么双眼通红,疲惫不堪地趴在了审讯桌上。
“想好了吗?”警官摇了摇手中的铐子。
“让我想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易这一夜是彻夜未眠,滴水未进,整个人已经处于虚脱状态,但是依然嘴硬地说道。
“看来还是不打算坦白呀,正好我白天有事,你就接着在这屋撅着吧。”
那人说着便走上前,想要用昨晚那个姿势再把他拷住。
老易哪受得了这个,他怕自己熬不住再死过去,于是只好求饶道:
“同志,我说,我交待,你就饶了我吧!”
“早有这思想觉悟不就好了吗?哪用得着遭这份罪!”只见那同志拿出了纸和笔打算着手开始记录。
可是易中海压根不知道自己需要交待什么,于是在那里拧着眉毛无奈地道:
“那个,同志,我这困了一夜,脑袋昏沉沉的,劳驾您提点一句。”
“行!看你那岁数也不小了,我就提醒你一句,你就说说,那一包东西你是怎么从娄半城家里偷出来的吧?”
小同志用笔敲了敲桌子冷笑着说道。
这对易中海来说真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可是他又实在是熬不住,便只能假意承认,然后谋求一些其他的方法,以期得救。
于是他顺嘴胡诌道:“我首先使用的是一招飞檐走壁,进入娄家,然后又使了一招隔空取物,把宝物弄出了保险柜……”
他本以为自己如此行径又会惹这位年轻警官生气。
却不曾想人家听完他那鬼扯一般的叙述之后,竟开始给他复述道:
“哦!用飞天爪上的二楼,然后又用撬棍打开的保险柜,行了!都对上了!”
闻听此言易中海一脸懵逼,自己是那么说的吗?发生了什么?你就对上号了?
只不过他也就只能在那里无声地控诉,那年轻警官早已经拿着笔录走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依然在审讯室内。
按照程序,他下午基本就会收押,毕竟流程已经全部走完,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等待着老易的只有判刑这一条路。
却不曾想,一个人的到来又给他带来了希望。
来探望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轧钢厂的厂长老杨。
二人是在拘留室碰的面,杨厂长握住了易中海的手疑惑地问道:“老易啊!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八级钳工被抓,这种顶级技工哪怕是偌大个红星轧钢厂也找不出几个,所以杨厂长这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而他的职位又在那里摆着,再怎么说也是位厅级干部。
哪怕是公安局长见了都要给他三分薄面,更不用说一个小小地派出所所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