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真是反了你了……”红蓠飞快地收回手,还没抱怨完,吉祥两只前爪已经按到了碧玉盘中。
小家伙顾前顾不了后,直起的身形下落时,根本没法子躲开正对着它的盘子。
炤宁哈哈地笑起来。
吉祥见炤宁是这反应,索性摇着尾巴低下头,去闻盘子里樱桃的味道。
“还笑,你还笑!”红蓠皱着眉,手忙脚乱地把吉祥两只按着樱桃的爪子拿开,“这要不是你当成宝养着的,我这巴掌早上去了。”
炤宁连忙把吉祥夺回怀里,“那怎么行。樱桃再好好儿洗几遍就行,”知道红蓠绝不肯吃吉祥爪下的东西,笑着加一句,“你看着赏了人吧。”
红蓠又气又笑地应声。
炤宁忙于转移红蓠的心绪,“这些卷宗,你和白薇记得誊录两份。有用。”
红蓠立时正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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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里,不少人家上门提亲,求娶的不外乎是江素馨、江和仪。
江家三小姐已经出嫁,四小姐三月初便会成为燕王妃,这时候若是能征得江家同意定下亲事,今年冬日便能操办喜事。
江素馨和江和仪之前犯错被罚的事情,很多人都有耳闻,但都选择忽略。
江府的门第摆在那儿,与皇室结亲已是板上钉钉。江家的闺秀便是在家里最差的,到了外面也是分量十足,非别家可比。
很明显,江素馨对这些事反感至极,一听到有人隐晦地提及哪家公子要娶她,便会拉下脸来生气。一次索性对大夫人说:“要不然,您还让我回寺里吧?那些提亲的……就没一个像样的。”
大夫人听了心里有气,并且无意克制,当即冷笑一声,“行啊,今日我便与老爷说说,看他同不同意。”
反倒让江素馨提心吊胆了好几日。
比之江素馨,江和仪要安分许多。自从三夫人帮忙主持中馈之后,遇事底气十足,凡事又都能得到大夫人的允许,这样一来,对三老爷、妾室的态度亦是特别硬气。
过了正月十六,三夫人看着江和仪又要做四处乱飞的花蝴蝶,立刻给了她一个抄写经书的事由,将她困在了房里。
江和仪的生母贾姨娘苦苦求情,三夫人当即就说她病了,暂且看看情形,过几日不见好的话,便去庄子上将养——燕王和炤宁就快大婚,过了病气给府里的人太丧气。
贾姨娘又试图求三老爷,三老爷问了问原由,说她让你怎么做你就听着,难不成你要与她作对么?
江和仪那边的情形,三老爷问都没问。到底,正妻与妾室、庶女尊卑有别,平日纵容一些是一回事,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要给发妻体面,不能弄得房里传出闲话——发妻现在要是被惹急了,给他扣上个宠妾灭妻的罪名都未可知。
何苦呢?
这样一来,贾姨娘和江和仪彻底消停下来。
二月下旬,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来江府的次数频繁了一些。
炤宁听说之后,有些奇怪。
她知道三老爷爱喝明前龙井,师庭逸命人给她送来不少,她便分出一半,带着吉祥给三老爷送到前院去。
三老爷瞧着跟在她身后虎头虎脑的吉祥,忍不住想摸一摸它的头,但是刚上前一步,吉祥就躲到了炤宁身后,探出小脑袋,有恃无恐地看着他。
他呵呵地笑着,“真是讨人喜欢。”
炤宁有点儿不好意思,“它认生。”随后把拿来的茶叶送给三老爷。
三老爷眉宇愈发舒展,“你有心了。”
炤宁趁这机会,问起安国公夫妇前来的目的。
三老爷笑道:“他们过来还能为什么,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