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脑袋,郑重其事的看他,“您是要打发我走吗?”
他给钱,姑娘就这么问。
随意的一句话,问住了太子爷。
想她走吗?
不太想。
这美人好养的很,逗着也好玩儿。
除了犟种,骨头硬。
没什么不好。
养着呗,反正他闲,也有欲望需求。
不好听的话,男人就掐她,故意掐纹身的地方,疼的她嗷了一嗓子,好娇气眼圈瞬间红了。
“给给给,您爱给多少给多少行吗。”
“您大方心善,乐意接济我,我感恩戴德感谢先生。”
男人挑眉又掐。
李知就耍无赖,身体压上来搂紧他,“就叫先生,不改口了,就叫就叫!”
“先生真下得去手,纹身还肿着您就掐,您……”
她闭嘴了,悻悻的收回目光,忒吓人的眼神,把她放车轮下碾死一样的狠。
“宴先生,我错了。”
男人敛了眸里的凌厉,捏着下巴咬她,就单纯报复的咬一口没有后续,那一口吓得李知头皮都紧了。
意外的让李知愣了几秒,就窝他怀里,无聊的玩儿他纽扣,“还有多久到啊,宴先生。”
还有半小时,看她熬不住,让千安提速。
灯光一点点璀璨集中亮目,李知总算来了精神,头一次觉得长时间坐车也是一种折磨。
“庄园好大,就我们两个吗。”
“几个朋友一起。”
宴沉降下车窗,让怀里的人趴窗边看,“房子不少,是避暑山庄?”
“算是。”
她嘀咕,“有钱人挺奇怪的,在处处贵过金子的京港拼命打拼,耍手段比心眼玩儿心机,就为票子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高,美人一个赛过一个。”
“到头来,又得回人烟稀少的地儿,花大钱修房子,美名其曰养老,拖着一身病,躲着无数的仇家,日日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宴沉从背后拥过来,语调懒懒,“我们腰腰好通透。”
她笑,“通透?是穷人的嘲弄吧。”
以前他们几个,坐在河边喂蚊子,热天坐河边能消暑,李暮朝会拿出偷来的两提葡萄,泡水边然后分。
她跟阿姐分的多,荣万其次,李暮朝自己就尝尝味,说:【酸,不好吃。】
那时候的葡萄不打药,自然成熟,日晒够够的哪里会酸,就是节俭,先紧着他们三个。
那时会边吃葡萄边聊天,说以前有钱了做什么。
她跟阿姐小,只顾着嘴,要吃这个吃那个,廉价普通的小食物,荣万要车要房要地位要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