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笑什么?”李知收紧手臂,难为情。
没什么,不过是侧躺,饱满给压的变形。
太子爷弯身,捡起地上的衬衣给她遮着,李知的难为情才减去很多,强迫自己把目光定在他脸上。
“您心情不好吗?”
“什么时候?”
“您刚刚回来的时候。”
“我回来时你在睡觉。”
故意打哈哈,绕圈子。
李知识趣,“那我不问了,问现在,您心情好点了吗?”
男人偷换概念,游刃有余,“腰腰听话,宴先生就心情好。”
“那怪我,昨晚不该贪杯,不过我留了一罐,没分享,想跟您一起喝,微醺的时候拉着您——”
男人轻挑眉梢,“拉着我做什么。”
她红着脸,后话没讲。
男人凑近,指腹顺着她锁骨浮动,“腰腰脖颈漂亮,带点什么点缀一下。”
“您又要送我什么。”
“腰腰喜欢什么,宝石,钻石,珍珠?”
“珍珠好。”他这会儿似乎心情真的很好,自话自说,伸手拿电话时,那支缀满宝石的钢笔跃入眼帘。
拿过来,旋开笔盖,就在她锁骨处。
“您做什么?”
“画画。”他敛着眼眸,睫毛浓密,视线往下是挺拔的山根,鼻梁。
“好痒,宴先生。”
她微微扭着,笑问,“画的什么。”
“竹子。”
要起身,让男人按回来继续躺着,她说,“庭竹是林爷爷外孙,我们没见面,没有电话联系,没添加微信,我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林爷爷写的我照着学,林爷爷才说庭竹是她外孙。”
男人的睫翼煽动,舒懒的口吻,“林老还说了什么。”
那说的可就多了。
“老实讲,不准撒谎,我随时去佐证。”
姑娘抿抿嘴,“林爷爷说他外孙很英俊,我不信,肯定没有您好看。”
“还有呢?”
“林爷爷还说,他外孙画画的很好,字写得也好。”李知装模作样的讲,“肯定没您写得好,也没您画的好。”
宴沉轻笑,“是吗?”
“不是没见过,这么笃定?”
“在我心里宴先生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