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问,“骂什么。”
“骂的很脏,很难听。”她抬头,学那些人的叫骂,尖酸刻薄学的特别好,“畜生,连小孩东西都抢!谁家的野孩子没教养,穷疯了!狗东西,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的畜生!”
“哪里来的野杂种,过来来搞事,一车子撞死你!”
她似乎确实有做声优的天分。
学的惟妙惟肖。
“人家骂我们也不管,跟阿姐躲在巷道哪户人家的房檐下,一人一根自己玩儿。”
“亮晶晶的好好看。”
她学完低下头,踹地上的落叶,低声说,“太穷了没办法,我又好想要一直哭,阿姐没办法,重要想办法哄我。”
“你阿姐呢。”
“死了,患病死的。”
在热闹的街道里,李知松开宴沉的手,跑到小吃摊前点吃食,贪嘴什么都想吃。
小吃摊的脏东西,太子爷赏脸尝了下羊肉串。
连劣质羊肉都不是的合成肉。
西山谁在管?
他想了会儿,拿出电话发消息。
不知道什么垃圾肉,没良心的黑心商家也不怕把人吃死!
宴沉连李知手里的抢了扔垃圾桶,“一会儿回去吃。”
看吧,就说他吃不惯。
逛了会儿,离开时李知买了个冰淇淋,就一个脆筒加奶油那种,车子在山道上跑着,半个多小时不知哪儿,车停下,视野极好的山顶,看得见山坳里灯光璀璨的度假区,他们住的度假山庄,仰头漫天的星子。
宴沉陪着她坐后备箱,靠着他,听宴沉散懒慵懒的嗓音叫她认星座,记不住,认不全,才教了,在问星座名字要么胡乱组合,要么随即取名。
“我吃完了宴先生,回去吗。”
他丢了烟,抬手捉着后劲扯到眼皮下,“回哪儿?”
“度假庄园啊。”
“急什么。”
她被扯到怀里,一阵热吻,宴沉抱着她上车,偏是副驾驶,将她抵在车门埋首热吻。
即便是大G,空间也不够大,所以亲昵暧昧都会放大。
李知会不受控的比平日不喝酒的时候动情动欲更多,会更缠他勾他,抱紧他看着他眼睛。
极软极媚极娇的喊他。
【宴沉】
一声赛过一声。
两人出去疯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
千安递来薄毯时,都不敢看衬衣被攥得皱巴巴,一身堕落的老板。
更是不是瞄一眼,副驾驶累得睡着的李知。
薄毯裹着,李知才能下车,窝男人怀里,头发湿哒哒的粘在脸上,脖颈,脸颊坨红未散跟醉酒一样。
回了卧室,李知才堪堪睁眼,软着腿去洗澡。
等她上床,男人拿着药。
她小可怜劲儿的缩着,“我,我自己来。”
男人不理,很难见的狼狈,掀开被子,手指抹了药熟练的上药。
姑娘扭着脸,眼眸湿红,咬着嘴角不敢吱声。
“说你贪,还不认。”上完药,宴沉优雅的拿着湿巾擦手,似笑非笑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