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找你,被车给撞了任玥,撞出很远,滚到雪地里,那一处流的全是我身上的血,染红的白雪。”
“是扫地的大姐救了我,把我送去医院。你跑了,我就成了孤儿,街道的人把我丢去孤儿院,我车祸那么严重任玥,那么那么严重险些死了,就治了半个月,孤儿院里的人对我不管不顾。”
“好疼啊,我亲爱的母亲!”
“潮湿的角落,纸板堆的一个狗窝,没人给我治病,我就这么躺着,每天眼泪流干的想着妈妈会回来找我,不会不要我,可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到每天一点稀粥这么活下来,撞断的地方这么硬生生的长回去。”
“我这一躺,躺了一年半,任玥!”
“孤儿院好苦,太苦,我拖着没愈合好的腿就跑,不知道去哪儿,跟着载货的大客车到处跑,饿了翻垃圾桶,跪在地上乞讨,跟狗抢,跟乞丐抢,地上草,树上的果实,馊的,烂的,能吃的我都吃过。”
“后来你猜我怎么着,让一个孤儿院给救了。我连名字都没有了,他们给了我一个代码,数字,加我23号。”
“你知道那意味什么吗?”
她双手捧着任玥的脸,强迫她对视,笑的像个鬼,“孤儿院里都是姑娘,全部都是姑娘!我们是商品,待宰的羔羊,我们是献祭的畜生。”
“权贵买我们,买我们处子之身,处女血,心头血,连天灵感的血都不放过……”
“五花大绑,不着一缕,四肢被固定,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做仪式,做邪术!”
“求富贵,求荣华,求一马平川,求扶摇直上!”
“哈哈哈哈,任玥。”
“被你丢弃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被卖了第一次,15岁被卖了第二次取心头血,16岁被卖了第三次取天灵感的血!”
“不好,过的一点都不好。”
“因为成年,就要卖给那些权贵做玩物,跟你一样做妓女,一个权贵玩完第二个玩,第三个,第四个。”
“我好怕,怕的夜夜日日睡不着,我的阿姐护着我,保护我,替我死!你猜我怎么样?”
她凑在任玥面前满脸狰狞,“我就拿着刀,捅进了院长的大动脉,一刀又一刀溅了我好多的血。”
“杀了一个杀两个杀三个,最后一把火烧了孤儿院,然后我跑了自由了。”
“一路躲躲藏藏,藏藏躲躲。”
她坐在地毯上,狰狞诡异的大笑,慢悠悠点了支烟,“后来,后来我就勾搭上了太子爷。”
“学的你任玥,躺着挣钱。”
“一次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你要不要,我现在有很多的钱,无数的钱,你要吗?”
“给你宝贝女儿买一副好棺椁吧,等着我去杀她,嗯?”
“你,你,你混账!”任玥被吓到,满脸惧色,嫌恶。
李知说的话任玥一个字不信,不相信并且厌恶见到她,一巴掌狠狠的扇来,“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就该被关区精神病院!”
李知爬起来,发癫一样大笑,对任玥只有失望,“看,我把故事编的这么惨,你还是一点关心没有。”
“没劲儿,一点劲儿都没有。”
“任玥啊任玥,我骨子里这点凉薄寡情都是跟你学的呢。你教我,连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那么跟我毫无关系的许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许家就该……家—破—人—亡!”
“你,你,你……”任玥冲过来,掐紧李知脖颈,“我有能力生你,就能够杀死你!”
李知不躲,反而满眼挑衅,“对,没错,痛快点任玥,掐死我,你他妈掐不死我你就是孬种废物,狗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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