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之前纳凉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坐一排宁愿喂蚊子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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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李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在睁眼,拉着的窗帘外早就漆黑一片。
饿的不行,给楼下炒菜馆打电话叫餐,浑身散架一样的疼。
在客厅喝水时,瞥到饭桌上放着的银色手提箱,预感到里面可能是钱,果不其然打开箱子里面红艳艳的一片。
崭新的纸币,一叠一叠的摆好。
忽然觉得,有钱搁这儿也没什么用处,带来的钱财用了三分之一,行李箱就这么大咧的摆在角落。
钱太够用,也怪镇上可以消费的,感兴趣的不多,也没有。
还逃么?
想。
逃不掉的,指不定一到楼下四面八方都涌来黑衣保镖,带着麻醉剂逼迫她回京……
被找到就逃不掉,不找,找不到才算有别的出路。
夜里十一点多,早就上床补觉的李知忽的坐起来,静听门外的动静,直到那抹挺拔修长的身影站卧室门口。
条件反射的拉过被子蒙头掩耳盗铃的躲着。
哪里躲得掉,躲得了。
贵公子沉默寡言的欺负人,要命的折腾,真跟《聊斋志异》里狐狸精一样,入夜就化形来吸她的精气神,天亮一睁眼又变回真身跑哪个深山老林里躲起来修炼。
一连四天,无休止。
再见,是元旦新年,镇上热闹了一下子,李知在倪姐的水果摊看了会儿街上的表演,九点多回屋。
11点多,宴沉又来了。
平板摔她怀里就去狭小的浴室洗澡。
没有密码,点开就是工作室的监控视频,十几个小窗口,摄影头里窥见的一点都能看到装修的奢华程度。
落地窗外,是热闹奢靡的京港夜景。
摄像头里,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年轻活泼的小辈,也有穿着举止非常得体的前辈。
今天元旦,还加班?
起身,去行李箱里拿出关机的手机,开机以后一连跳了很多消息,没急着去回复找到工作群。
财大气粗的发红包。
一个接一个,直到被提示限额,直接关机。
这一晚元旦,就做了一次。
凌晨过,让她穿衣服,寒冬腊月飘着大雪下楼,傻逼似的站路牙上,看凌晨时分小镇上空绚烂如白昼的烟花盛宴。
宴沉牵着她,搂在怀里用外套给裹着,亲昵的依偎着压马路。
她无话,宴沉也沉默。
来来回回的走,在雪地里猜出凌乱的脚印。
也不知过了多久,宴沉停下,搂着腰抵到怀里,挑起下颚,他的手温热暖和,摩挲她吹的冰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