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自嘲,“我能有什么满意的,不过是仗势欺人了一次。何况这些都是她们母女咎由自取。”
她扭头,对上厉敬焰的眼,想看看自己眼下的表情是不是很不甘,仍旧在嫉妒,嫉妒19年前丢下的任玥。
想知道,任玥有没有后悔一次。
毕竟谁能想到,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的孤女,现在能跟太子爷同床共枕,她没野心,宴沉待她也大方……
说不定,真的能吹吹枕边风,从太子爷的手中讨点什么。
“在派出所说的话我没说笑,我真的很想把刀子捅进许曼宁的脖颈……”她眸色歪了下,盯着虬结在厉敬焰侧颈,衣襟旁,薄弱的大动脉。
李知就这么盯着,眸里蒙上一层诡色。
“许曼宁那个身板,一刀就能解决!”
额心一疼。
厉敬焰狠狠的弹了她一下,冷着双眸,“李知,你是在我面前预告着要杀许曼宁是吗?”
她嘀咕了句‘没劲儿’,摸着火辣辣的额头。
“开个玩笑,我喝多了。”
宴沉不喜欢她跟厉敬焰说话,索性不谈了,侧开身,对对面座椅上一位小姐对上目光。
不过几秒就认出。
苏珊给她看过那张照片里的女人。
柳长乐知道李知发现她,很落落大方的跟她点头,李知不认识秉着礼貌回礼,不露痕迹的收回目光。
“右边那个姑娘是?”
厉敬焰看都没看,了然于胸,“柳长乐,柳锦舟妹妹。”
李知假装看手机,又问,“你觉得她跟我像我?”
“有几分像。”厉敬焰挑眉,睇来余光,没说什么。
梁浩然跟鲁姗姗的婚礼很盛大,室外有西式婚礼的浪漫,室内又有中式婚礼的隆重。
有钱人就是会玩儿,结个婚什么花样都要搞一遍,环绕的大屏幕里播放着两人交换戒指的画面。
李知喝着红酒嘀咕,“鸽子蛋!”
邵慎时微微靠近,跟她嘀咕,“比不过你这串五彩斑斓的黑珍珠。”
“……”
说实话,她不是太信,不是不信宴沉的大方,只觉得自己没这个价值,荧白的指尖摸上珍珠项链,“有,这么贵?”
邵慎时认真,“稀罕。”
“黑珍珠不好搞。”
“那,那这个呢?”她眼神示意手腕。
邵慎时换了个说法,“宴沉待你,是一点不小气,极其大方。”
太贵,忽觉烫手。
山珍海味很精致,李知胃口不好吃的很少,整个宴会厅都是鲜花堆满,还有各种昂贵的香水味混杂,通风也没有很好,让她胃里不舒服想吐。
约下下午的牌局,李知先从饭局出来,在户外寻了个角落坐下,服务生上前询问需要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