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那时已经怀孕了……”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抛下她前去美国,哪怕她那时拼了命要和他分手,他也会一直守着她。
“对不起?呵呵,对不起有用吗?你还欠我爸一条命呢!你说对不起我爸他就能活过来吗?”
舒荨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不知觉就将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舒荨顿时就冷静了。她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没什么,我要去上班了,你放开我。”
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
“把刚刚的话说清楚。”何书源的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耐心也已经被磨的消失殆尽。
舒荨冷眼看着男人,下了最后的通牒,“何书源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啊!”
何书源突然放低姿态,语气瞬间就轻柔下来,诱哄着说:“乖,别闹,把话说清楚。”
那个时候舒荨一和他闹,他的脾气就会一下子上来,他被她气到极致反而会平静下来哄她。而舒荨又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每次他一放下身段哄她,她的火气不管有多大,都会瞬间降下去一大半。
这个方法他屡试不爽,果然,舒荨听到这话后就安静了下来。
但是她现在安静地可怕,脸上的表情平静地惊人。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不动,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这个样子的舒荨他始料未及,他下意识觉得心慌。因为很多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舒荨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顿了好一会,她才说:“何书源,我今年几岁了你知道吗?还当我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啊?”
她突然挣脱开他的手,力气大的惊人,“别再拿当年的那套来对付我,告诉你,不顶用。”
然后舒荨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头也不回,毅然决然,和当年他们分手的时候一模一样。
***
舒荨的脸沉得吓人,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几乎可以将地板踏裂。
“执行长从登舟回来了吗?”回到公司她问迎面走来的谢微吟。
谢微吟是A大大三的学生,同时也是她和徐稚风的学妹,去年下半年进德承实习。因为她哥哥谢微尘的缘故,徐稚风特地让舒荨带她。
这个二十一岁的姑娘,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是德承总部名副其实的活宝。但好在她做事细致,学习能力强,舒荨带她一点都不吃力,她倒是打心里喜欢她。
“嗯,在办公室呢!”谢微吟看着舒荨那张可以冻死狗的冰山脸颇有些诚惶诚恐地回答。
舒荨见谢姑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何书源气糊涂了,将怒气带到了公司,殃及池鱼。
她的脸色缓和了些许,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你去准备下午开会的资料,我去一趟执行长办公室。”
她站在外面敲门。
“进来。”
得到里面人的允许,她这才抬步进去。
“这大早上是吃炸药了?脸臭成这样。”见舒荨推门进来,徐稚风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她。
徐稚风不问还好,他这样一问,舒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徐稚风,恒通的合同你找别人去谈,老娘我不伺候了。”
徐稚风施施然地问:“看样子是和老情人叙旧叙得不愉快喽?”
舒荨声色沉沉,“别跟我提他。”
“呦,炸毛了。要是我不同意呢?你想怎么样?”徐稚风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仍旧是他那一贯不咸不淡的口气。
“徐稚风,我试问这些年和你共事没得罪过你吧?”
徐稚风略做思考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