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生挑眉反问:“什么事这样重要?”
“我当年的女朋友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我前几天才刚知道。”
宋医生一听愣住了,“我靠,这么狗血?”
“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如今她又给我生了个女儿,我就更加放心不下了。”
“那她知道你的情况吗?”
“不知道,没敢告诉她。”何书源摇头说。
“你抓紧时间处理,手术的时间是一早就预约好了的,很难更改。不过我可以再帮你申请申请,看看能不能延迟。”
这个手术风险很大,宋医生也希望何书源能够了无牵挂,心无旁骛进手术室。
何书源搓了搓手诚挚地道谢:“谢谢!”
☆、是什么离去让我们悲伤(2)
昏暗的酒吧里霓虹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年轻的男女,摇头晃脑,舞动腰肢,在舞池里尽情释放白天的压力。
这座城市,有人圆梦,有人梦粹;有人入梦,有人梦醒。白天,朝九晚五;夜晚,光怪陆离。谁都不见谁的心伤。
两个同样失意的男人,彼此都端着酒杯,正在肆意买醉。
有摩登女郎不时走过,扭动着水蛇腰,抛一两个媚眼,眼神暧昧不明,向他们递出橄榄枝。
可是两人谁都熟若不堵。
“看不出来何总这么洁身自好?”徐稚风淡然开口。
“徐总还不是一样。”
“我和您可不能比,您从华尔街镀了一层金回来,我望尘莫及。”
“徐总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何书源回他。
“怎么说你也在美国待了五年,怎么就没学会美国人的开放?”
何书源抿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答:“没这个心力。”
其实他已经碰不得烟酒了,但是一直戒不了。很多时候烟酒能麻痹他的大脑神经,能让他不会觉得这样痛苦。
他的时间不多了,舒荨的心结,她父亲当年的死,还有女儿,该解决的事情他必须尽快解决。
“是么?”徐稚风挑着眉,显然是不太相信。
“说吧!约我出来干嘛?”徐稚风收起自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正经起来。
“舒荨父亲在五年前去世这事你知道吗?”何书源问他。
徐稚风抿嘴回答:“我知道。”
“那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那时季暮雨搅得我心烦意乱,我完全没心思顾别的。只隐约知道舒荨那时在高考前体检被查出怀孕,她爸妈四处奔波,托人找关系将那件事压下来。舒荨足足有一个月没去学校上课,等高考的时候我再见到她时,她父亲就已经离世了。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具体的事你得去问季暮雨,她应该比较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徐稚风仰头将酒杯里剩下的酒一口气饮完,他说:“不过以季暮雨和舒荨的关系,她不见得会告诉你。如果舒荨不让她说,你估计很难撬开她的嘴。”
“把季暮雨号码给我。”即使徐稚风这样说,他还是要试试。舒荨父亲的死是一切事情的症结所在,他必须要弄清楚。
“我把她号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徐稚风挑眉问他。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我可不做没有报酬的买卖。”
“舒荨谈的那笔单子,原定的是每公斤2。1,我降成2。0,这里头的差价我回头让秘书还给你。”何书源语气平静得就像在卖白菜。
徐稚风轻笑一声,“呦,这是下血本了呀!”
几十万换一个电话号码,徐稚风心觉这男人还真舍得。
他本就是和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了真。不说别的,单说舒荨和季暮雨的交情,他也不可能真要他回报。他徐稚风一辈子没在谁那里栽过跟头,唯独在她季暮雨身上,所以但凡她认为重要的人,他都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