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略有所思的沉默着,关月更是弄不明白了。“思若,你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啊?什么DNA,你、康少森还有木木,你们……”突然她停住话语,“莫非……你的意思是……你?和康少森……木木……是你们的孩子?”这个大胆的猜测震憾住了关月。
这样的事实一时之间很难让人消化,我与康少森,任谁听了都是难以置信,匪夷所思,无法理解的。
“没什么可怀疑的,木木是康少森的孩子,现在他知道真相了,想要要回木木。”周正进一步为关月解释。
“怪不得……”关月连连点头。“见到康少森时,总觉得他长的像谁,原来是木木的亲爹。”突然关月想起了事情的关键。“他想要木木的抚养权,那你呢?思若,你怎么办?”
这也正是我担心和烦恼的,康少森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说出的话说一不二,他想做的事,他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坚持到底的得到。“他说要我主动放弃抚养权,否则,他的律师函就会送到我的手里。”
“思若,你要有思想准备,康少森有权有势,他的律师是全国知名的律师,打这种孩子抚养权的官司,那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关月提醒我道。
“如果真闹到法庭上去,败诉的我想会是你,思若。”周正客观地分析事实。“首先,你现在失业了,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而且你的经济状况不好,而康总的条件却能给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优渥的生活和教育环境。”
我听到他们的分析,心沉的越陷越深。“难道我真的要失去木木吗?”
“而你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得到赔偿金,要求每个星期能够见上一面木木,除了这一点,你真的没有任何权力与康少森提条件了 。”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结局,原来康少森早就算计好了一切,等着我自投罗网。
早知如此,当初真不应该重新再踏入这片土地。可再如何的自责和后悔,也改变不了即定的事实。
送走了周正夫妇,我腿脚发软,跌坐在床上。
现在连最后一根稻草我都抓不住,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这一夜,我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呆了一宿,满脑子胡思乱想,木木小小的漂亮笑脸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儿,又是木木伤心、痛哭地找娘的声音……
我病了,而且是来势凶猛的病毒性感冒。木木没找回来,我却先倒下了。
浑身酸痛,高烧不退,声音嘶哑,咳嗽不止。我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如果我倒下了,就真的要不回木木了。
为了木木,我强自托着病体到小区的卫生门诊抓了药。可是药吃了我的病情依然未见好转。
就在我病倒的第三天,汪伟找上了我。他没想到我病的这样严重,硬拖着我开车到医院挂上了几瓶点滴。
他前前后后的忙碌,其间到外面打了一个电话,我猜想是打给康少森的。汪伟是康少森身旁的得力干将,无论大事小事、公事私事,汪伟皆为康少森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这次他的出现,应该也是受到康少森的授意。
我一直在等待着,等着康少森的律师函,等着对我的最后宣判。除了等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可等来等去的,等到的是汪伟。
点滴打完,我的症状稍微有了好转。
汪伟带我来到了一家粥店,为我点了一碗软糯可口的稀米粥。感冒期间宜清淡不宜油腻,汪伟照顾起人来细心的很,说实话,这几天我没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
看到我将满满的一大碗粥喝光,他才开口说道。“思若,你考虑的怎样了?”
我知道他问的意思。“你回去告诉康少森,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木木的。”我说的斩钉截铁,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快点把病养好,这样才有力气去与康少森抗衡。
“可你了解康总的脾气,他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这才是康少森的可怕之处,他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手的强悍秉性,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坚定意志,才是我最难应付的。
“康总有意要将木木送去英国,我今天找你就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
“送去英国?”我大惊失色,不敢想像自己所听到的。康少森做事还真是狠绝不留余地,他这是彻底要断了我和木木的联系。
“这几天正在办手续,我想以康总的办事效率来说,木木很快就会被送走。”
这个消息对我的打击犹如晴天劈雳,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康少森要这样对付我,让我失去工作,现在又要让我失去最亲最爱的木木。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要把木木要回来,木木是我的,从始至终他都是我一个人的。
我拖着病体站在顶盛大厦门前,深深地吸口气,抬头挺胸将自己刻意仂装成坚强。
我知道,也许康少森正等着我的到来,等着我主动送上门去,自投罗网。虽然不清楚他要怎么对付我,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不会因为木木而对我手下留情,他恨我!从见面就表现的那样明显。